顧錫臣在慕長纓的面前停下了
顧清韻心臟提到了嗓子眼,站在她旁邊的靳肄業眸子暗沉。
所有人:???
這種時刻,顧大少爺去找容夫人干什么?
大伙兒一臉茫然,眼里閃爍著濃濃的八卦微光。
慕長纓面容淡定,掀了掀眼皮,漫不經心地說道,“顧大少爺,你有事嗎?”
冷漠,疏離的稱呼落在顧錫臣的耳中,他的心臟頓時揪痛,無法呼吸。
嘴唇蠕了蠕,艱難地開口,“妹妹……”
我是你的哥哥啊,為什么你不肯認我?
慕長纓挑了挑眉梢,“顧大少爺莫不是得了癔癥?我的哥哥姓厲,可不信顧。”
她的嗓音冷厲。
聲音清晰的傳到所有人的耳里。
看顧錫臣神情不似作偽,宴會大廳里的人面面相覷。
“你在干什么?她不是你的妹妹!韻兒才是!”
譚宛安氣得額頭青筋暴突,踩著高跟鞋幾步上前,扣住顧錫臣的手腕。
這個兒子到底被灌了什么**湯,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說出這種混賬話來。
顧錫臣一把甩開譚宛安的手,面容冷漠,不容置疑,“我很清楚我在說的是什么。”
妹妹的身份被外人占了那么多年,他不能再讓妹妹繼續流落在外。
“你……你個混賬!”譚宛安被氣得臉色鐵青,拿他無可奈何,目光落在慕長纓的身上。
她氣得理智全失,口不擇言,“我告訴你,在我心目中韻兒才是我唯一的女兒!不管你是真是假,我都不可能會讓你回顧家大宅的。”
一個粗鄙不堪的鄉野丫頭,哪里配當她的女兒?
顧清韻:“……”
嘴角上揚,她低下頭,努力克制住笑意。
慕長纓瞥了一眼叫嚷不停,宛若潑婦的譚宛安。
她眸光淡然,眼神冰涼犀利,“顧夫人,我想你多慮了。我對踏入顧家大門這事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一個猶如市井潑婦,一個始終淡然如水,強烈的對令宴會大廳的人對譚宛安的印象指數直線下降。
譚宛安對慕長纓的話嗤之以鼻,滿臉不屑。
她剛張嘴,還想繼續說什么,下一秒感覺被冰涼如霜的視線盯上,渾身冰涼,仿佛如墜冰窖。
容戾淵冷幽幽地盯著譚宛安,嗓音低啞深寒,“顧夫人,纓寶是我容家的主母。”
顧家小姐這個身份跟容公館的當家主母比起來,孰輕孰重,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
譚宛安底氣不足,磕磕絆絆地說道,“誰……誰知道她懷的是什么心思。”
話音一落。容戾淵周身的戾氣濃郁,臉上陰云密布,冷森森的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媽……”
顧錫臣伸出手,拉住譚宛安想要讓她別再繼續撒潑。
她一把甩開他的手,目光緊緊地盯著慕長纓,“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今天根本不會發生這種鬧劇!”
今天可是顧家跟靳家宣布婚事的大好日子,現在兩家徹底的成為了所有達官貴人的茶余笑料。
“哦?”慕長纓粉嫩的舌頭舔了舔唇瓣。
她尾音上揚,媚眼如絲,懶懶散散地盯著譚宛安,“顧夫人,這怎么能怪我呢。”
“……”
見氣氛愈發不對勁,顧湛大步流星的上前,大手扣住譚宛安的手腕,“閉嘴!”
他態度強勢,他眼里的陰狠讓譚宛安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