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長纓聽到四周的議論,眼里沒有一點點的慌亂。
她的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相信,大哥一定會趕到的。
譚宛安忍不住嘲諷了一句,“別是害怕了,不敢來吧?”
容戾淵抬眸,冷冷地掃了一眼譚宛安。
被冷嗖嗖的視線盯著,她呼吸一滯,身體僵硬,什么也不敢說。
容戾淵望著坐在高處的人,“審判長,這紀律有點吵。”
他坐在一旁,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濃郁的戾氣讓人不敢輕易靠近他一分。
審判長給旁邊的紀律員使了個眼神,他清了清嗓子,高聲大喊,“肅靜!”
紀律員話音一落,很多人都乖乖地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兒。
譚宛安撇了撇嘴,看了一眼時間,垂下頭低聲嘀咕,“嘖,反正人是來不了的了。”
雖然已經壓低了嗓音,但在寂靜無聲的法庭里卻顯得格外的刺耳,所有人聽得一清二楚。
“……”
顧湛額頭青筋暴起,伸出手扯了一把譚宛安的衣袖,眼里帶著濃濃的警告。
她一個人作死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要牽連其他人?
“……”
坐在高處的審判長看了一眼時間。
他站起身,剛準備宣布。
下一秒大門被推開,一道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不好意思諸位,我來遲了。”
“……”
聽到這道聲音,一直沉默不語的顧清韻抬起頭。
她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大門,看著那道身影越來越近,心臟沉到了谷里。
厲南風西裝革履,他手里提著公文包,坐在了慕長纓旁邊的位置,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哥哥。”
慕長纓嘴角勾了勾,笑容變得燦爛奪目,她就知道,大哥一定會趕到的。
看到厲南風趕到,審判長默默地坐回到位置上。
“現在,我宣布,就被告顧清韻故意頂替身份,蓄意謀殺原告慕長纓一案,在名都城第一法院開庭受理。”
“……”
看到厲南風的出現,顧家請的代理律師心臟一跳,面色微微難看,在心中狠狠的哀嚎。
完犢子了,對上這個王牌律師,一半的勝率都沒有。
厲南風放下公文包。
他理了理領帶,對著對方禮貌地笑了笑,笑容疏離,但禮節上又完美的無可挑剔。
審判員面色嚴厲,“被告,請問推原告慕長纓下懸崖時是否已經得知她才是譚宛安女士跟顧湛先生的女兒?”
顧清韻的淚水不停滑落,似是斷線的珍珠,“我……我……”
她哭得雙眼通紅,楚楚可憐,“長纓真的不是我推下去的,為什么沒有人肯相信我?”
她說著,潔白的牙齒還咬了咬嘴唇,那雙眼眸里被霧氣氤氳。
慕長纓坐在位置上。
她舌頭舔了舔唇瓣,饒有趣味地盯著顧清韻的表演。
不得不說,春花真的很有表演的天賦,如果進了娛樂圈,說不定可以大紅大紫呢。
審判員并沒有輕易的被顧清韻蠱惑,他面色如常,“被告,請你回答是還是不是!”
譚宛安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目光緊緊盯著她,不停地搖頭示意她否認。
顧清韻結結巴巴,“我……我……”
厲南風站起來,犀利的眼神看向她,“尊敬的審判長,合議庭,被告一直拒絕回答這個問題,我有權懷疑她是在拖延時間和庭審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