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了場暴雨,醫院病人很多,一如既往的忙碌。幸運的是,我遇見她了。—傅時清
下午五點,烏云擋住了烈日,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外頭天氣悶熱,帶著令人煩悶的燥意。
許蟬音坐在沙發上,修長白皙的雙腿交疊,一頭茶棕灰的大波浪卷發隨意地扎了起來,有少許碎發垂在耳側,顯得慵懶隨意。
不施粉黛的鵝蛋臉白皙精致,小巧的鼻梁挺立,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輕垂著,盯著手上的iPad。
她是北城都市廣播電臺的一名主持人,此刻,正在查找下一期節目的素材。纖細如蔥的手指滑動著屏幕,面前的茶幾上擺著一杯檸檬水,屋內開著空調,隔擋住了外頭的悶熱,還算愜意。
忽而,外面響起一陣“轟隆隆”的雷聲,緊隨著,好像有一道虛弱的聲音在叫她,乍聽之下,陰森森的,有點嚇人。
許蟬音回頭看了眼窗戶,懷疑那是自己的錯覺,她深呼了口氣,正準備端起桌上的檸檬水喝一口壓壓驚,那道聲音卻又響了起來。
這次,她聽得更真切了些。
“蟬音。”盛池單手扶著墻,一米八幾的個兒,此刻看上去弱不禁風。
他臉色蒼白,另一只手捂著肚子,眉頭擰在了一塊兒,面容有些猙獰。
“我肚子疼。”許是因為疼得厲害,盛池的聲音沙啞,嘴唇也白了,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水,滑到了額角處。
許蟬音見他疼得那么厲害,趕緊上前,著急說到:“怎么回事兒啊?我送你去醫院吧。”
盛池彎著腰,疼得倒吸了口涼氣:“嘶~”
“我覺得我還可以再堅持一下,不用去醫院,你給我找個止疼片兒就行。”
許蟬音沒好氣地瞅了他一眼,明明已經疼成這樣了,還非得強忍著,給自己找罪受。
還未等她說話,盛池又疼得嗷了一聲,下意識地往下蹲去。
許蟬音無奈地扶著他:“還是去醫院吧,要是闌尾炎穿孔什么的,很容易死人的。”
這話,是事實,當然也是故意嚇他的。
盛池聞言,背后一涼,猛然睜大了眼睛,連連點頭:“嗯嗯……”
行吧,他怕死。
許蟬音開車載著盛池去了醫院,在去醫院的路上,下起了雨,隨著雷聲,雨勢越來越大。
許蟬音今年25歲,母親在她上小學的時候就去世了。她上初中的時候,父親許泰和二婚,娶了盛池的母親鐘縈。
鐘縈是北城一中的語文老師,而許父,在北城開了好幾家連鎖餐廳,人緣也不錯,算是個白手起家的小老板。
兩個人都是二婚,帶著孩子。盛池今年也25了,只比許蟬音大兩個月。
盛池是北城醫科大學的體育老師,因為今天沒課,所以在家歇著,剛吃過午飯,肚子就開始疼了。
車子開到醫院,打開車門,外頭下著瓢潑大雨。許蟬音也顧不上打傘,她吃力地扶著盛池,一只手擋在他的頭頂,往急診的方向走去。
醫生初步診斷,盛池是急性胰腺炎,住進了消化內科。好在情況不嚴重。
折騰好盛池住院的事兒,許蟬音看了眼時間,已經六點了。
許父和鐘老師在臨市參加一個親戚的葬禮,一時半會兒也趕不回來。許蟬音想了想,還是決定給臺里打電話,請假。
她主持的那檔電臺節目時間在晚上九點到十點,現在過去倒來得及,但盛池畢竟需要人照顧,把他一個人留這兒她也不放心。
許蟬音拿出手機,出了病房。剛走了幾步,一抬眸,便看見了迎面走來的兩人,兩個醫生,一男一女,看清那男人的長相后,她不禁怔住了。
那是……傅時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