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著都覺得頭皮發麻。
許蟬音一回來,就看見老許站在那兒出神兒。她換好拖鞋,問到:“你站那兒干嘛?”
許泰和幽幽轉過身來,神情有些呆滯,直勾勾地看著許蟬音:“閨女,你爺爺周六要過來。”
許蟬音:“……”
完了,又要被老爺子拉出去晨跑了。又不能超過十一點回家了。好難。
盛池打著呵欠出來準備拿水喝,就聽見了許泰和的話。頓時,瞌睡都被嚇跑了。
他有些懵逼地眨了眨眼:“我、我的那些護膚品和游戲裝備怎么辦?”
盛池的業余愛好和許多男生一樣,打游戲。但老爺子是看不慣的,之前沒收過他很多裝備,有一次差點兒連鍵盤都給他扔了。
還有那一大堆護膚品,老爺子更看不慣,肯定要給他扔了。
許蟬音深吸了口氣:“自求多福吧。”
鐘縈倒是高興了,家里這三人都是刺頭,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她管不了,總有人管得住。挺好。
“對了,咱小區物業貼了公告,明天白天要停電,這片區都要停。這么熱的天兒,家里是沒法兒待的。”
“溱溱啊,你白天不上班,想好去哪兒了嗎?”
許蟬音搖了搖頭:“沒想好,大不了就找個奶茶店待一天?”
不過,在人家那兒待一天好像有點過分……寧宛明天要上課,其他人也要上班,就剩她一個。
許父清了清嗓門兒,笑得慈祥,走到許蟬音跟前:“閨女,要不你明天去咱們酒店吧,順便我也可以給你講一些……”
“打住。”許蟬音雙手交叉:“我是真沒興趣。”她寧愿去網吧待一天,也不想聽老許的“教誨”。
見自個兒閨女離開,許泰和癟癟嘴,又被嫌棄了,嘟囔道:“真不懂事兒。”
盛池一手搭在他肩膀上,嘴角噙著淡笑,單手打開拉罐:“不懂事兒的是你才對,凈想著自個兒。”
說完,他單手插兜,長腿一邁,往屋里走去。
許泰和皺眉:“嘿,臭小子,沒大沒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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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清吃過晚飯,洗完澡,換上短袖白T恤和黑色短褲,一套很隨意的家居服,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溫和,平易近人。
男人坐在陽臺的椅子上,他面前是一個小圓桌,上面擺著一盆綠植,還有杯熱騰騰的茶。
旁邊架著個鳥巢吊籃單人椅,手工藤條編織,精致又大氣,下面鋪著粉色的坐墊,柔軟舒適。
這是女孩子比較喜歡的懶人吊椅,他只試過一次,再沒坐過。
他不喜歡這些東西。
大城市里向來都是看不見星星的,傅時清看了眼天空,黑蒙蒙的,周遭還算安靜。
他又看了眼許蟬音家的方向,他知道她已經回家了。
桌上的手機響了聲兒,是物業那邊發來的消息。
特意提醒業主明天要停電。
傅時清眸光微動,深邃的眼眸深不見底。拿起手機,給許蟬音發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