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跑起來的時候腿有點跛,圓滾滾的身子一晃一晃的,一屁股坐在許蟬音他們桌下,仰著腦袋,眼淚汪汪地看著她。
很乖巧,可憐兮兮的,很萌。
“誒?”許蟬音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
女孩子大多對這些萌物沒有抵抗力,她也沒養過寵物,就單純覺得這小狗很可愛。
當她近距離看的時候,才發現小狗腿上有傷口,雖然已經結痂了,但看著很刺眼。
傅時清看見她的舉動,嘴角牽起一個淺淺的幅度,眸中情緒不明,沒說話。
這時,店里的服務生快步走了過來:“抱歉啊,這狗狗也不知道怎么就從后院跑過來了。”
“打擾到兩位了,真是抱歉。”
服務生滿臉歉意,一個勁兒的說對不起,又急忙蹲下來,準備把小狗抱走。
“沒關系的。”
“它怎么受傷了?”許蟬音看著服務生,好奇問到。
服務生嘆了口氣,看了眼懷里的小狗,語氣沉重:“跟錯主人了唄,在家的時候被虐待,后來主人家直接把它趕出來了。”
“還是隔壁飾品店的老板娘在垃圾桶旁邊發現它的,抱過來那會兒,腿還在流血。我們都以為養不活了呢。”
“真是遭罪。”服務生說著,不禁地搖頭。
“我們這兒也都是養的貓,它在這兒也待不慣,這不,一不留神兒,它就跑到前廳來了。”
“狗狗現在這個樣子,也沒人愿意收養,唉……”
服務生說完,重重嘆了口氣,抱著小狗去了后頭的院子。
許蟬音垂下眼簾,心里是悶悶的,她拿著小勺子,攪動著杯里的咖啡。須臾,感嘆:“剛才那只狗是真可憐。”
她是動了惻隱之心的。
剛才小狗看她那眼神,那么乖,又讓她想起上大學那會兒,寧宛撿回宿舍的那只小狗。
也是只被主人虐待丟棄的流浪狗,不過她們養了幾個月,那只小狗就死了。
她還記得那天,她和寧宛哭了一晚上。第二天起來眼睛都是腫的。
如果可以的話,她是愿意收留這只狗的。但是鐘老師對這些動物的毛過敏,家里不能養……
傅時清單手搭在桌面上,那手骨節分明,修長又好看。面前的咖啡他沒喝一口,只將那小碟子里裝的蛋糕,往許蟬音的方向推了推。
“想收養它嗎?”
男人淡淡地詢問。
許蟬音搖頭,雙手托腮,盯著杯里的咖啡,突然就不想喝了。
“我倒是想,但是我家里人對狗毛過敏,挺麻煩。”說完這話,許蟬音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頭,看向傅時清。
對上男人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傅醫生,你是一個人住并且不會對狗毛過敏吧?”
傅時清迎上她的目光,她漂亮的桃花眼里閃著期待的光,一閃一閃的,等著他的答案。
他點點頭,嘴角勾起淡笑:“可是我平時很忙,特別是白天,沒辦法照顧它。”
“我有時間。”男人的話音剛落,許蟬音就接了話,目光虔誠地盯著他。
然后,只見她雙手合十,對著傅時清,一臉無辜又真誠地說到:“拜托拜托,你考慮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