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相對峙之下。
電光火石間,波濤洶涌。
尤其是……被人拉著兩只手腕的許喬,有點無語的紅唇微僵。
果斷甩開他們兩人的桎梏。
揉了揉自己的皓腕,默默的后退兩步,給他倆讓開場地。
“來來來,不是要你死我活么?”
她就在一旁氣定神閑的看戲,紅唇輕扯出一聲哼笑。
“朕看你倆挺閑的,打,都往死里打,別停。”
眼看著這還真要動起手來,白鷺終于帶著師父趕到。
她稍顯緊張的四處查看。
看到了一旁的夜栩,有點驚訝的愣了愣。
走到陛下身旁,有點擔憂的問,“陛下,屬下沒有來遲吧。”
許喬眸色微斂,淡笑著搖頭。
精致的紅唇輕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淺弧。
進王府前她就早已吩咐白鷺,安排她去找師父過來解圍。
這時間不能過早,也不能過晚。
此時,來的時間正好。
謝慕情略看了許喬一眼,右側額角的青玉面具稍掩下幾分神色。
沉吟一晌。
溫和的啟唇,語調從容隨和,“原來攝政王在這里,真叫我好找。”
言清陌墨眸瞇起,看了看他。
看來此人就是陛下的師父,也是風洲的大祭司。
他如何會來?
還不就是陛下早有準備!
小丫頭總是時時事事,都給自己留好退路。
薄唇冷哼一聲,“本王和祭司大人不熟。”
彼時,攝政王府的墨螭也急匆匆的走近,臉上又掛了新的傷。
只好湊近低聲回稟。
“王爺,屬下無能,嘶……白鷺那小娘們最近拳頭又硬了。”
言清陌沉默著,一言不發。
攏起的長袖里,攥緊了修長的手指。
只聽謝慕情溫和低沉的嗓音再度響起。
“王爺,我新得一件玉石至寶,想請王爺一同賞玩。”
師父從來都那么圓融和諧,說話溫和。
這么說,就是給攝政王一個臺階下而已。
言清陌冷漠的墨眸瞥過一旁的少年,似乎又沁出幾分冷意。
旁側的少年,眸色冷沉,同樣與他爭鋒相對。
卻又刻意的勾起薄唇邊幾分邪肆。
偏要拉著陛下的手彎,靠的那么近。
哼……
言清陌轉而看向謝慕情,薄唇微抿出一聲冷笑。
“祭司大人,你是風洲來使,何須管我云洲之事。”
言下之意……
自然是在說謝慕情越俎代庖。
嘖,老東西。
今晚你活該被小狐貍懟!
許喬清艷的桃花眼微斂,有點倦懶的別過頭,懶得看下去。
今晚這長夜,注定,難眠。
謝慕情從容溫和的笑了笑,嗓音清冷低沉。
“攝政王說哪里的話,不過是賞玩寶物這等雅事罷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近,“怎會有兩洲之別。”
聲音略微壓低了些,近似輕聲低喃。
“王爺,今夜您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停頓一下,看了一眼許喬。
才說,“也該收手了。”
言清陌未做答復,墨眸微冷。
摩挲著手中的折扇,一語不發。
“王爺回府,去準備轎輦。”謝慕情直接吩咐了墨螭。
墨螭揉了下自己被打疼的嘴角,略看了眼四周。
如今這情狀,王爺最好還是不要硬來。
只好應下離去。
謝慕情眸色稍斂。
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陛下身邊的小狐貍,收回視線。
幾步走近她面前,抬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發頂。
薄唇微勾,嗓音溫柔。
“喬喬,以后也要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