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熟悉的氣息。
不用看也知道是哪個小王八蛋!
許喬被他抵在墻壁上,不由分說,就狠狠的,重重的吻著她。
一言不發,力道很重。
就像在懲罰她似的,不松毫厘,不知饜足不肯罷休。
不知多久。
他才低低的說話。
聲線微啞,很低,含糊不清。
“姐姐不肯見我,就偷偷跑來見別人。”
這崽子……
丫的,一直不出現!一出現……就!
……狗狐貍你大爺的!
許喬被他吻得太深,氣悶的拉回自己的理智,干脆利落的抬手甩了他一個巴掌。
他卻仍然不肯松開她。
沒有任何哪怕一點的松離,反而越來越深,越來越重。
近似有一點發狠,“……姐姐真壞。”
直到她的呼吸被剝奪的一點不剩,有一絲停滯感。
雪千醉才饜足的松開她,慢慢抬起頭。
冷白的妖孽臉挨了個挺結實的巴掌,留下幾道微淺的指痕。
他卻無所謂。
更顯得幾分冷媚微亂的妖孽感。
許喬順勢推開他,抬指利落的抹掉紅唇上的水痕。
她眸光清銳,聲線清冷,尚有一絲氣息不穩的微顫。
“朕不想看見你,給朕滾。”
話說的有一點絕情。
雪千醉深邃如夜的狐眸,眸光還是那么深。
略微垂眸,就能看到她手里緊捏著的玄玉,隨時蓄勢待發。
沉默半晌。
才有點自嘲的勾了勾唇,“沒關系,我會讓人保護好姐姐。”
彼時,長街另一側的皇宮馬車處。
白鷺抱著長劍等待。
迎面走來的,卻是那個和她打過兩架的墨螭。
懶散的笑了笑,“小白。”
徑直朝她走過來,手里的佩刀卻沒有松開。
“王爺聽說陛下遣散了近半皇城守備,特遣我來問問。”
白鷺冷淡的瞥過他一眼。
這個手下敗將,見到她還這么防備拿著刀,又不是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她沒有猶豫,平靜的啟唇。
“陛下的決定,向來無從更改。”
墨螭看著她又走近幾步,聲線散漫,“你何必對我這么冷漠呢。”
白鷺不悅的皺眉,手里的長劍已經按耐不住。
“少說廢話,趕緊走,不然……又想挨打?”
墨螭尚未來得及說什么。
卻響起一道溫和又不乏微訝的聲音,“白鷺姐姐。”
夜栩一身玄色戎裝走過來。
抬起手指覆在唇間,吹了個口哨。
不久,那只搏擊長空的戰鷹飛下來。停在他肩頭處。
溫柔的一笑。
“你看,你送我的隼,我養的很好。”
這三個人的情狀。
此時就有點微妙。不約多時,許喬丟下那只小狐貍崽子,果斷走向馬車。
不動聲色的掠過一眼夜栩。
許喬沒說話,纖長的玄玉煙桿挑開帷布,上了馬車。
馬車順勢沿著長街開始行進。
白鷺有點擔憂的回稟,“陛下,已照您的意思,風聲散了出去。”
這幾日。
明著遣散,暗著做個假象。
哼……
許喬眸色稍緩,平復了下心情。
精致的紅唇略微動了動,語調有一絲微冷。
“朕倒要看看,是哪條魚打算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