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不知道。
自己是什么味道……
雪千醉躺在地毯上,難得還有一點多余的思緒來思考這個問題。
他的狐血,沒什么氣息。
自然也就沒什么味道。
正想這么誠實的回答她,然而,她卻等不及他的答案。
低頭重重的咬了一口。
咬破了。
一股熟悉的狐血氣息蔓延開,略微抿了下紅唇,連唇間都有一絲清新的氣息。
像是萬物生長一樣,郁郁青青。
她抬指劃過自己的紅唇,半晌。淡淡的說了句,“嘶……挺嫩。”
如今已過了辰時。
早朝的時辰,也過了。
白鷺還在宮門外頭焦急的等著。
這可是陛下第一次主動不來早朝,滿朝文武必定要大做文章。
夜栩知道她向來體恤陛下。
可是又拿不準陛下的意思,所以才這么急切。
他平淡的啟唇,“白鷺姐姐,你別著急。我去喊一聲就好。”
他們殿外的人,自然不曉得殿內的情狀。
殿內的地毯上。
許喬壓著那只狗狐貍,分毫不讓他逆轉攻勢。
只不過一會的功夫。
他身上就捱了她咬上好幾口地方,泛起一絲淺淺的薄紅。
每一下的微痛,微癢。
都讓他的心跟著顫了一顫。
雪千醉眼底的欲色逐漸翻涌而起,變得漸深漸濃。
手指攀上她后腰的力度,也慢慢收緊。
“姐姐,嘗夠了么?”一聲低啞的反問。
許喬沒顧得上搭理他。
嘗夠沒嘗夠不重要,重點是。她嘗的挺開心。
哼哼。
正當其時。
外頭響起了夜栩的叩門聲——
“公子,底下的人照舊出城巡查,救回來一個流落街頭的雪洲孤女。
待她將養幾日,就跟著我們一同返回。”
如此小事。
還要來叩門,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許喬以為他要有什么吩咐跟夜栩說,沉默著慢慢坐直了身。
繞開他,準備整理下衣裙就走出去。
卻被他抬手勾住了細瘦的手腕,就這么輕易的拉倒她。
甚至沒有給門外的夜栩一絲的回應。
雪千醉一言不發的拉著她,一同倒在地毯上。
一眼就能看得到,她驚訝微亂的眸色。
卻不及他的力道。
盡管已抬手順勢勾住他的手彎,卻猝不及防的倒在他身上。
紅唇慢慢的扯出一聲笑。
“朕可提醒你,夜栩還在外面,隨時聽得見。”
她這話音才落下。
就聽到外頭又再度響起一聲。
“陛下,白鷺姐姐說,您該去早朝了。”
該死的。
朕沒空!
許喬也懶得搭理夜栩。
撐起手心按在他身側,試圖給自己重新找個恰當的位置。
只是這樣的動作。
笨拙的有點可愛。
她低頭一看,狗狐貍正在勾著薄唇,一聲低笑。
他就很認真的盯著她的小動作。
只是那么看了一會,
就低低的笑著。
抬手撐住她的后腦,翻過身來,雪白的發梢隨著傾身的動作垂下。
一晃一晃。
看得許喬微怔。
等到她反應過來,才發覺……
雪千醉就這么抱著她,一轉攻勢。
一句話不說。
就這么,輕松的。
反而又把她給壓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