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崽哭的有點傷心。
嘰咕嘰咕的聲音,似乎說了個吐字不清的話。
“次……次流乳糕~”
這樣的話音,奶不兮兮的。
許喬才反應過來,小小狐貍崽崽說的是什么……
果斷掙脫開不怎么結實的結扣。
一把推開狗狐貍。
蹲下身,趕快抱起了地上的小崽崽。
小團子拿著墨筆晃悠兩下,連瓷白的小臉蛋都被自己給涂黑了。
另一只小崽崽,還在沒什么意識的,抱著她深墨色的長裙。
捏著一角,興奮的遞過去。
“唔唔~”
小狐貍哥哥崽兒顯然還不會說話,沒有另一只學會的快。
流乳糕,也就是……牛乳糕。
奶聲奶氣的,又低又弱,聽得人心里發癢。
許喬正想著先抱小崽崽回窩里。
身后就被狗狐貍抱住,他似乎是故意的,又像飲醉了一樣。
就是壓在她背上,不松開手。
兩只紅色的狐耳堅挺的立著,沒有那么軟絨絨,但是又紅的濃烈。
至于他的狐尾,也是一下,一下的搖晃。
……
許喬沉默了一晌。
有點恍惚,仿佛自己被毛絨絨的一切都給包圍了。
好不容易放下有點犯困的妹妹崽兒,
另一只小毛團兒,就爬到她身上,偏要咬著她的腿彎。
已經開始長牙。
咬出了一圈的稚嫩的牙印,還在含糊的嘟囔,“唔~”
身后的狗狐貍,怎么也不肯松開半分。
又開始拿著結扣遞送過來,兩三下困住她的腳腕。
還沒爬回窩里的小毛團兒,一時間沒人來看顧他。
一下又有點委屈的扁扁嘴,揉了揉眼睛。
好像看到那副畫。
畫上的姑娘,和她是一模一樣的。
氣鼓鼓的嘟了下嘴,拎著畫,爬了爬,直接遞給他。
“嗷嗚~”
也不知在說些什么。
許喬有點無奈的揉了揉小團子的發頂。
手感很軟,細嫩的小軟毛。
抱著小狐貍哥哥崽兒也送回了狐貍窩。
就留下狗狐貍一個人,對著那副畫。
正好,她也懶得管。
從容自若的撿起深墨色的禮服,兩下爬上龍榻。
外頭的深夜,都已經近子時。
恐怕日后再不勤勉些,又少不了被各路群臣指指點點。
她翻身而臥。
從來都是什么也不管。
雪千醉泛紅的眼尾,似乎還在發燙。
冷白修長的指尖捏過那副畫來看了看,放回到書案上。
紅色狐尾還在張揚放肆。
他咬了下牙,連齒尖也跟著舔了一下。
“姐姐……你該不會就讓我對著,這幅畫吧。”
這么問她。
有點咬牙切齒。
卻只聽到龍榻之上,響起她一聲悶著笑的低哼。
“嗯,不行么?”
她難得有這么從容,就承認的時候。
連這一聲沉笑,也聽的他,心里發慌。
“姐姐真壞。”他長身跪在龍榻之下。
眼底的欲色不減半分,反而越來越深。
薄唇微顫著抿了下,抬手捏過她的下顎,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這動作,有那么一點霸道。
最原始的野性。
讓他連雪白的長發,都變得有一絲邪肆。
溫柔的笑著,反問她。
“你覺得,我會聽你的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