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沒有人權的古代,要是沒有地位的話,連安全都無法保證。
“家住哪里,家中還有什么人?”
放下手中的書,鄭先生繼續開口詢問,還拿出了一個本子。
“家住永寧侯府,父母俱在,還有祖母在堂……”
這些情況都是隱瞞不了的,因為白露書院會調查,所以賀元盛沒有隱瞞。
聽到賀元盛出身永寧侯府,鄭先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頭看了賀元盛一眼,目光中帶著幾分厭惡。
“交千兩白銀的學費,待書院調查之后,就可以來讀書了!”
鄭先生的話,讓賀元盛大吃一驚,神情也有了些變化。
來白露書院之前,賀元盛已經打聽過了,知道白露書院的學費是每年十兩,而且學習氛圍不錯,所以才來求學。
“敢問先生,書院的學費,不是每年十兩嗎,為何?”
“十兩白銀,那是普通學子,你們這種勛貴子弟,自然不同了!”
鄭先生的這番話,倒不是假的,畢竟賀元盛從市井小民口中得到的消息,自然不太全面。
不過這明晃晃的區別對待,讓賀元盛異常苦澀,沒想到出身侯府,還有這個拖累。
賀元盛心志堅定,馬上恢復了正常,繼續開口說道:“先生榮稟,學生只是永寧侯府的庶子,處境并不好,也無太多錢財在身。
這千兩白銀的學費,實在拿不出來,不知能否通融一下。”
讀書是改變命運的機會,賀元盛不是毛頭小子,自然知道該低頭時要低頭,所以才出言懇求。
不過讓賀元盛沒想到的是,這個鄭先生,沒有半點同情之意,還出言諷刺道:“你們這些勛貴子弟,在喝花酒之時,往往一擲千金,怎么會沒錢呢。”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看是舍不得吧!”
鄭先生的話,讓賀元盛的臉色很難看,心中也有了幾分火氣。
可自身太過弱小,白露書院的背景又十分深厚,賀元盛不能反抗,只好開口解釋:“學生……”
“好了,這千兩白銀的學費,是山長親自定的,誰也改變不了,你要是沒錢,就出去吧!”
沒等賀元盛說完,鄭先生就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好像對勛貴子弟一肚子意見。
其實這種情況在讀書人中非常普遍,他們一方面歧視勛貴子弟,一邊又羨慕勛貴子弟的特權。
畢竟讀書入仕是一時的,哪怕做了官,可告老之后,便沒有多少特權。
家中子弟要是沒有什么出息的,幾代人之后,就會歸于平凡。
勛貴就不一樣了,哪怕子弟不成器,可爵位在身,只要大乾王朝存在,就是富貴不斷。
所以很多讀書人,都歧視勛貴,這里面的主要原因,就是羨慕嫉妒恨。
“學生告辭!”
鄭先生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賀元盛哪怕臉皮再厚,也沒有辦法,只能告辭離開。
出了白露書院,賀元盛的心情很不好,沒想到求學是這個結果。
不過賀元盛很快就打起精神,因為神京城內,不是只有一個白露書院,他不相信其它的地方也是如此。
不過賀元盛失望了,他整整走了一個上午,去了很多書院,可每一個有名號的書院,都對勛貴子弟區別對待,徹底堵死了他的進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