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皇帝之外,不必給任何人下跪。
哪怕賀元盛是賀靜的兒子,可真穿著飛魚服下跪的話,也是一種大不敬。
“大哥,這個小畜生如此作為,你還要饒了他嗎?”
薛氏繼續煽風點火,這也是她一介婦人,什么都不懂的原因。
因為看到了賀元盛的動作后,不僅賀政沒有說話,連史氏也只是皺了皺眉!
所以薛氏的話,沒有任何人回應,房間里面靜悄悄的,讓這個惡婦有些下不來臺。
只有柳姨娘、賀茹萱母女,一個用擔憂的目光看著賀元盛,另一個的雖然擔憂,臉上的表情卻帶著幾分欣喜、復雜。
過了一小會,史氏開口打破沉默:“元盛,你擅自做主,壞了茹萱的婚事,眼里可還有我們這些長輩!”
“真是一門好親,元盛自然不會破壞,可若有人為了大量聘禮,想要賣了二妹妹,做哥哥的我,肯定不答應!”
賀元盛的話一出口,史氏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當即用審視的目光,看著賀靜兩口子。
史氏只知道賀元盛破壞了婚事,并不知他了解內情,畢竟聘禮的事,是私下談的。
現在被抖落出來,史氏有些下不來臺,也有些顧忌,畢竟為了錢財賣了孫女,可不是什么好名聲。
甚至永寧侯府的姻親,還有她的娘家,都會受到影響。
“母親,不是兒子說的!”
被史氏的目光看過來,賀靜馬上開口解釋。
史氏也不認為是賀靜做的,否則不會默許跟魏家結親,于是用犀利的目光,看向賈氏。
賈氏本想否認,可知情人不多,只有她嫌疑最大,也就不再開口,只是低下頭去,不肯與史氏對視。
史氏見此,全明白了,恨恨的登了賈氏一眼,這才對著賀元盛說道:“元盛這話太難聽了,作為親祖母,難道我愿意這么做。
只是府內銀錢匱乏,不得已之下,才會委屈茹萱!”
賀元盛略帶諷刺的開口:“祖母說笑了,府內雖然敗落,卻不像過不下去的樣子,還不至于賣女眷吧!”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若是有其它目的,我勸祖母和父親,最好冷靜冷靜,倘若上了當,站錯了隊,恐怕永寧侯府,頃刻間就有傾覆之災。”
史氏這么大年紀了,世面也見多了,馬上聽明白賀元盛話里的含義!
到是其他人,反應慢一些,可除了柳姨娘母女,他們都是知情人,自然能想明白。
“你個孽障,小小年紀懂得什么!”
薛氏第一個發火了,因為通過賀傾萱,投靠鄭貴妃跟福王,完全是她出的主意,并牽線搭橋。
史氏則是考慮到,皇帝已經授意勛貴集團支持福王,再加上永寧侯府已經落敗,這才賭上一次。
賀靜則是被母親、二房拉下了水,默認了此事。
所以賀元盛的話,算是捅了薛氏的肺管子,再加上兩個人的舊怨,當時就炸了。
“我在不懂,也比一個內宅婦人懂得多!”
“你!”
薛氏又變了臉色,剛想說什么的時候,史氏開口了:“元盛啊,現在已經上了船,不是你想下就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