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可有發現丟失稅銀的線索?”進入房間,賀元盛馬上直入主題。
“哎!”
王濟善嘆了口氣,略帶疲憊的說道:“暫時還未發現線索,通州錦衣衛錢百戶,正在審問護銀官兵!”
聽到這個答復,賀元盛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想到,看來通州的錦衣衛,也感覺此事應該是內外勾結。
這時,門外急沖沖走進來一個人,身穿錦衣衛百戶的衣服,他看到一身飛魚服的賀元盛,馬上躬身施禮:“下官通州錦衣衛百戶錢勇,見過千戶大人。”
“免禮!”
賀元盛淡淡的回應,頓了頓,十分嚴肅的開口:“錢百戶,聽說你一直在審問護銀的官兵,不知可問出什么來了?”
“回大人的話,暫時什么也沒問出來?”
“這些人嘴這么硬?”
賀元盛可不相信,稅銀丟失,船上的官軍毫不知情。
“下官無能!”錢勇低頭道。
賀元盛聞言把眼睛一瞇,心里面有了幾分怪異的感覺,因為錢勇審問官兵的舉動,明顯是想到了一些問題。
可時間過去不短了,卻什么都沒問出來,還自認無能,有些太奇怪了。
其實錢勇心里也很苦,就在賀元盛到來之前,錦衣衛千戶李虎,已經提前一個時辰趕到通州。
問了一些情況后,李虎示意錢勇不必細查,也什么都不用說,然后去了天津。
與賀元盛這個初入錦衣衛的千戶相比,李虎不僅資格更老,還是指揮使的心腹,錢勇自然明白該聽誰的。
若非在稅銀丟失之后,錢勇第一時間抓了護銀官兵的軍事主官,根本無法隱瞞,他恐怕不會留在知州衙門。
“你把護送稅銀的官員帶來!”
“諾!”
盞茶時間過后,錢勇帶著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年軍官走了進來。
軍官身著五品武官的服飾,只是神情有些疲累,臉上也是一副心若死灰的樣子。
此人進來之后,賀元盛感覺到有些異樣,按照道理來說,丟失了朝廷的稅銀,會在第一時間下獄,遭到審訊。
可這位武官,身上沒有任何傷勢。
要知道,錦衣衛的名聲可不好聽,除了少數的某些權貴,其他人落到錦衣衛手中,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而此人毫發無傷,這不像錦衣衛的辦事風格,讓賀元盛覺得里面有內情。
“犯官魏四海,見過兩位大人!”
這時武官開口了,聲音中帶著幾分沙啞,一看就知道上火了。
“魏四海,你說說稅銀丟失的經過!”
“諾!”
從魏四海口中,賀元盛得知了稅銀丟失的過程,可是讓他意外的是,從種種跡象上看,此人不像是與人內外勾結,私吞了稅銀。
看了錢勇一眼,賀元盛淡淡的問道:“其他人的說法,和他一樣嗎?”
“回大人,都一樣!”
賀元盛心中的奇怪之感更多了,因為從魏四海口中得到的內容,稅銀的丟失絕對是有人設計好的。
他們一行人押著稅銀,從天津碼頭登船,然后走運河北上通州,期間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快到通州碼頭時,船艙底部突然破損、大量進水,很快沉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