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鎮撫司,剛剛返回神京的賀元盛,正在拜見指揮使陸炳勛。
這回陸炳勛對賀元盛的態度,更加惡劣了,一見面就諷刺道:“賀千戶,你倒是好大的本事,好大的膽子啊!”
“卑職惶恐,不知道犯了何錯!”
在說話的同時,賀元盛還看了站在陸炳勛身后的李虎一眼,心里面有些無奈。
“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私自羈押錦衣衛千戶?”
自從曹杰死后,賀元盛就把李虎放了,這位錦衣衛千戶,也沒有任何脾氣,灰溜溜的回了京城。
“回指揮使,卑職奉旨辦案,李千戶突然出現在天津,行跡太過可疑,又沒有任何理由,卑職放心不下,這才把他逮捕!”
賀元盛明白,陸炳勛就是在找茬,因為自己壞了他的事。
不過賀元盛心中也有氣,暗自想到,難道只允許你算計我,不允許我反擊嗎?
“混賬,李虎千戶也是出京查案,只是秘密行事罷了,誰給你權利抓他的!”
案子已經完結,蕭靜那邊也明白了內情,現在根本不需要有人承擔責任,陸炳勛自然可以用這個理由。
“可是卑職當時詢問過了,李千戶卻說不出原因,卑職怎知他的目的。何況卑職奉旨出京,各地的錦衣衛本應配合!”
“哼!”
李虎冷冷的一笑,惡狠狠的說道:“你上來就把我抓了,我怎么說話!”
這簡直是顛倒黑白,仗著陸炳勛的勢,強行給賀元盛安排罪名。
不過賀元盛早有所料,不慌不忙的開口說道:“李千戶,現在可有幾百人看著呢!”
李虎聞言目光一狠,卻不在說話。
一旁的陸炳勛在心中罵了一句:“廢物!”
在陸炳勛責難賀元盛時,皇宮大內,老皇帝也在跟李直說這件事情:“李直啊,你說曹杰的死,到底是不是畏罪自盡!”
“陛下,老奴怎知這里面的內情!”
“你這個狡猾的老東西啊!”
主仆多年,皇帝對李直也不一般,頓了頓,接著開口說道:“朕只是想知道,盜竊稅銀之事,有沒有太子的手筆?”
李直了解皇帝,知道這位掌握天下的老人,心里已經有了幾分猜測,只是不愿意相信罷了。
畢竟太子以立,文官集團還鼎力支持,皇帝年老,就算想廢太子都不容易做到,否則也不會在日前,跟文官集團妥協。
“太子陛下知書達理,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李直也不敢說太子壞話,畢竟隔墻有耳,看皇帝的態度,也未曾動易儲的念頭。
若非皇帝的身體已經轉好,看樣子還能活個幾年,李直都不敢與蕭靜相爭。
“哎!”
皇帝嘆了口氣,心里面也不知道想些什么,過了一會,這才緩緩的開口:“好在這次從新找回了稅銀,補上了朝廷的虧空,不然真要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