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溫言開口了:“長寧侯,其余三省的兵馬,可不是那么好調的。”
“若是他們抗命,自有朝廷法度懲處,本侯入京之前,也可以先緝拿叛逆!”
這是在威脅,同時借用兩個人的口,給其余三省官員傳話。
畢竟其余三省的兵權,并不在賀元盛的掌控之下,哪怕有節制東南五省軍務的名義,也未必能調動兵馬。
因為現在的局勢,太過微妙,很多官員連朝廷都旨意,都敢觀望,自然不在乎賀元盛的軍令。
“長寧侯真是好大的威風!”
李善才咬著牙回應,語氣非常冷。
因為賀元盛真要動兵,無疑是兩敗俱傷的手段,畢竟有著勤王的名義,沒人會指著他。
更主要的是,賀元盛南下以來,嚴厲整頓江蘇、浙江兩省的軍務,真動武的話,其余三省絕對不是對手。
“巡撫衙門要配合本侯,做好后勤事宜,若敢拖延,軍法從事!”
淡淡的看了李善才一眼,賀元盛繼續下令,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
此舉讓李善才異常惱火,卻不敢說什么,因為賀元盛勢大,若是真敢阻攔,無異于自取滅亡。
很快賀元盛的軍令,傳達到其余幾省,而浙黨的官員們,也開始書信來往。
幾天之后,福建方面有了回音,將會派遣一名參將,領兵兩萬北上勤王。
看到福建率先回應,賀元盛馬上明白,這是王禮善的手筆,心中不屑的一笑。
因為此舉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讓賀元盛北上,屆時王禮善就有機會,對浙江水師下手,給王家謀取一線生機。
王禮善的行為,倒是讓其余兩省官員不滿,浙黨內部也隱隱有些裂痕。
不過有人帶頭,其余兩省官員,也不敢抗命,畢竟他們也有顧慮,害怕賀元盛北上之前,真收拾他們。
就這樣,五省兵馬各自集結,除江蘇之外,其余地方兵馬,先到杭州,與賀元盛匯合。
待人馬到齊,賀元盛也不在停留,帶著三千營將士,以及地方兵馬北上。
賀元盛離開杭州不久,李善才收到王禮善的信。
信上寫著,讓浙江方面,調走沿海的兵馬,只留下鎮海衛一支孤軍。
李善才是個聰明人,馬上明白了王禮善的意思,當即找來溫言。
“溫總兵的意思如何?”
把信交給溫言,等其看過之后,李善才開口詢問。
“浙江水師跟賀元盛走的太近,沒了也就沒了,不過王巡撫這么做,讓我很難交代啊!”
溫言的回答,讓李善才心中不屑,暗道,無非是要好處罷了。
不過上一次,李善才拿了王禮善不少好處,他們又是一黨,自然要幫忙,當即開口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溫總兵有什么想法,可以直說!”
聽到這句話,溫言漏出了笑容,馬上跟李善才提出了幾個要求。
由于好處都是王禮善出,李善才自然不會反對,雙方商議了一番,很快達成協定。
接下來的兩天,靠近鎮海衛的幾個千戶所,紛紛接到溫言的調令,率軍離開。
這讓宋天祥意識到危險,不過卻沒有任何擔心的意思,反而漏出幾分諷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