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鹽運使司衙門,剛剛從兩淮鹽場離開的陳久凌,以及四大鹽商,都來到這里。
會客廳內,五人臉色難看的坐在椅子上,氣氛十分壓抑。
“各位,說說要怎么辦吧?”
過了一會,陳久凌率先開口,打破沉默。
“從齊敬高的表現上看,長寧侯還是有整頓鹽務的心思!”
魏吉開口回應,神情異常凝重。
“也許是齊敬高擅自行事!”
劉常善提出了不同的意見,目光中也漏出幾分思索之色。
“劉老爺認為,這不是長寧侯的意思?”陳久凌開口詢問。
“陳大人,還是要麻煩你、給長寧侯去一封信,詢問此事!”
劉常善提出要求,可這番話,卻遭到魏吉的反對,當即開口道:“世伯,若是沒有長寧侯授意,齊敬高敢這么干。”
接著話鋒一轉:“所以陳大人去信詢問,絕不會有結果,依小侄看,不如來硬的,讓長寧侯知道,我們不是砧板上的肉。”
“還是先問問為好!”
劉常善開口反駁,還不著痕跡的,給魏吉使了個眼色。
魏吉見此,雖然心中焦急,卻不在多言。
“本官這就給長寧侯去信!”
陳久凌也讓劉常善說動了,他雖然感覺魏吉的話有理,可還是決定去信問一問。
就這樣,陳久凌寫了一封信,讓人騎快馬送去南京,而四大鹽商,也提出告辭。
出了鹽運使司衙門,四大鹽商,同時坐上了一輛馬車,并由心腹駕駛。
“世伯,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這時,魏吉忍不住了,急切的開口詢問。
其余兩人,也把目光看向劉常善,畢竟四大鹽商相識已久,彼此間非常了解,自然能看出問題。
“老夫突然想到,也許齊敬高的所作所為,不是沖著我們來的!”
“世伯的意思是?”
“官場上爭權奪利,不是很平常嗎?”
接著話鋒一轉:“何況齊敬高有長寧侯撐腰,盯上陳久凌的位置,在正常不過!”
今天的事,在劉常善眼中,有些不符合常理,因為齊敬高的囂張,等于提醒敵人防備。
而鹽商實力不小,若是防備起來,會非常麻煩,所以劉常善猜測,齊敬高只想針對陳久凌,才故意做給他們看的。
“這?”
魏吉有些猶豫,仔細思索了一下,覺得還真有這個可能,不過他性格謹慎,下意識的開口道:“小侄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可以試探一下!”
“如何試探?”
“以我們四家的名義,派人給齊敬高送份厚禮,看他收不收!”
齊敬高一來,就遷移灶戶,搞了個禁區,讓四大鹽商摸不著頭腦。
在加上四大鹽商、主要靠著鹽政官員,這才沒有第一時間,給齊敬高送禮,雙方的關系也很淡。
所以劉常善有了這個想法,因為官員們的爭斗,他們幾家鹽商,沒必要摻和進去。
這也是他鼓動陳久凌,給南京送信的原因,就是想要確定一下,
賀元盛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