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時辰,四大鹽商出現在鹽運使司衙門,也看到了賀元盛的回信。
“齊敬高的所作所為,簡直是無法無天,等長寧侯到了,會給本官一個交代的,各位請放心!”
等幾個人看過了回信,陳久凌開口道。
陳久凌的話一說完,劉常善等三大鹽商,紛紛附和了幾句,臉上也有幾分輕松之色。
倒是魏吉的臉色,有些凝重,隱隱露出幾分擔憂。
“陳大人,
世伯,長寧侯的這封回信,雖然痛斥了齊敬高,卻沒有說,他在禁區之內,干了什么!”
此言一出,劉常善馬上露出思索的神色,倒是陳久凌毫不在意,笑著說道:“也許齊敬高的小動作,長寧侯并不知情。”
官場上,欺上瞞下、自行其是,都是常態,所以陳久凌一點擔心的意思也沒有。
“陳大人言之有理,長寧侯畢竟在南京,不知齊敬高的小動作,也合情合理!”
思索一番的劉常善,也沒有想出什么問題,所以給出了這個答復。
“齊敬高接管兩淮鹽場,可是帶了三千兵來,可見長寧侯對他的看重,若說他的舉動,長寧侯毫不知情,不是太牽強了嗎!”
魏吉馬上指出疑點,接著話鋒一轉:“小心為上,大家還是要有所準備。”
這番話倒是讓劉常善猶豫起來,不過陳久凌卻開口反駁:“在我們眼里,鹽務是最大的事,可長寧侯未必把心思,都放在這,畢竟朝廷的局勢,可不太穩。”
頓了頓,繼續開口:“所以沒必要那么緊張,更不用多做什么!”
倒不是陳久凌好欺騙,而是他下意識的,希望事情如此發展。
因為賀元盛真想整頓鹽務,四大鹽商也許還有條生路,可他這個鹽運使,肯定要倒霉。
所以陳久凌一直往好處想,也就是所謂的一葉障目。
“陳大人言之有理!”
劉常善附和了一句,看到魏吉還要說什么,馬上用眼神制止。
接下來,幾個人又商議了一些情況,四大鹽商就告辭離開。
“世伯,情況有些不對啊?”
離開鹽運使司衙門,魏吉馬上開口,神情非常著急。
“是有些不對!”
劉常善也察覺到了異常,因為信上的內容,加上賀元盛東來的舉動,都不符合常理。
“那你剛剛?”
魏吉有些不解,因為察覺了問題,不該反駁他的話。
“不說此事會如何發展,就是陳久凌的情況,也跟我們不一樣!”
劉常善開口回應,接著話鋒一轉:“而且長寧侯真想整頓鹽務,首先會拿陳久凌開刀,我們可以躲在后面,看情況而動!”
此言一出,魏吉立刻明白了劉常善的用意,臉上也漏出幾分輕松之色。
其余兩人也沒反對,畢竟鹽商跟鹽務官員,是因為利益才勾結在一起的,現在把陳久凌當成風向標使用,他們沒有任何心里負擔。
“那我們是否要準備一下!”
“是要準備一下,不過齊敬高也收了我們的禮物,情況未必會那么糟糕,所以只能準備,不能輕易發動,更不能讓鹽務亂起來!”
頓了頓,繼續開口:“除非陳久凌完了,長寧侯要動我們,才能動手,爭取搏一條活路!”
能當鹽商的,都是心狠手辣之輩,現在察覺到危險,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其它三人也紛紛點頭,接著又商議了一會,就各自回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