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主意的賀元盛,當即找來齊敬高,對其耳語了幾句。
聽了賀元盛的吩咐,齊敬高的臉上,露出幾分古怪之色,卻還是點了點頭。
時間很快過了兩天,閆明澤帶著欽差衛隊,來到揚州,直接進入鹽運使司衙門。
掛著欽差的牌子,閆明澤自然十分囂張,不把齊敬高等人放在眼里。
不過面對賀元盛時,哪怕他在囂張,也不敢過于放肆。
“長寧侯,下官奉旨巡查鹽務,還請侯爺多多關照!”
“有朝廷的旨意,本侯自然不會為難你!”
“那請侯爺交出賬冊!”
閆明澤急不可待的說道,頓了頓,繼續開口:“另外侯爺也要準備一下,要把抄家所得銀兩裝箱,下官要一并帶回朝廷。”
“閆大人,你說什么胡話呢?”
“侯爺這是何意?”
看著閆明澤的表現,賀元盛心中不屑,暗道此人也就是活在古代,若是在后世,哪怕家庭顯赫,也不可能走到如此高位。
“本侯總領鹽務,曾和朝廷有過約定,鹽務所得銀兩,全部充作軍費,為何要上交。”
“可抄家所得,并非鹽稅,理應上繳國庫……”
閆明澤開始講理,畢竟他不敢跟賀元盛硬來。
“這些犯官、不法商人的家產,皆是被侵吞的鹽稅,所以抄家所得,都是追繳的稅款,無需上繳國庫!”
若非掛著忠臣的牌子,賀元盛根本懶得理會閆明澤,可為了名聲,只能耐著性子應付幾句。
“可是……”
閆明澤還要爭論,但賀元盛卻沒了耐心,給齊敬高使了個眼色,一耍袖子離開。
“這這……”
賀元盛的做法,讓閆明澤惱了,卻不敢說什么過分的話。
“閆侍郎,侯爺就是這個脾氣,你別生氣,有事慢慢說嘛!”
這時齊敬高走了過來,開口勸慰。
“長寧侯的脾氣,也太不好了吧!”
閆明澤氣哼哼的說了一句,臉色也在不停的變換著。
他來此之前,覺得可以要到銀子,畢竟賀元盛一直掛著忠臣的牌子。
所以閆明澤認為,只要使用朝廷的名義,就能達到目的。
畢竟古代社會,有很多愚忠之人,哪怕掌握大權,可被思想束縛,絕不會反抗朝廷,最后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正是覺得賀元盛是這種人,閆明澤才會請命來此,否則他在愚蠢,也不會來揚州。
“閆侍郎不要見怪!”
接著話鋒一轉:“下官略備薄酒,給大人接風洗塵,還望大人賞臉!”
此言一出,閆明澤的臉上,漏出幾分笑意,畢竟浙黨官員,可沒有什么好東西,他們的作風,就是吃拿卡要。
“齊大人倒是有心了,本官自然不會拒絕你的美意!”
“大人肯賞臉,再好不過了……”
嘴里說著客氣話,可齊敬高的心中,卻十分不屑,暗自想到,希望你明天還能笑出來……
當天晚上,齊敬高在怡翠閣,為閆明澤接風洗塵。
酒宴之間,齊敬高頻頻說著好話,吹捧閆明澤,說的他是心花怒放。
二人喝了一個多時辰,閆明澤有些暈了,就想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