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房間鑰匙,他的名字叫亞當,你很快就會遇到。另外,要是有地精上門,告訴他我會去找他。”
接過鑰匙記住他的囑托,帕拉雅猶豫道:“她到底是誰?說了什么,你要去哪里?我能和你一起嗎?”
“不行。”帕拉雅的所有問題,被簡潔的兩個字終結。
“那……你多久回來?”這段時間以來,帕拉雅已經對他產生依賴。
長期相伴,形如家人的伙伴相繼慘死,只有自己活了下來。
如果不是還有張合,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仍有勇氣活下去。
“不知道,也許幾周、幾個月,又或者幾年?”張合也不知道自己要回去多久。
他希望自己回去的時間越短越好,因為那代表著現世非常安全。
“走吧,我送你回去。”張合親自把她送到馬卡手上,確定她能借用傳送門返回工會。
“你又要出遠門?”馬卡正在擦拭著桌面,自言自語道;“我總是覺得,你身上隱藏著什么秘密。”
“每個人的身上都有秘密,不是嗎?”張合笑道。
“是,但你身上的是個大秘密!”馬卡眼眸微亮的說道;“有興趣交換秘密嗎?”
馬卡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這里藏著很多秘密。”
“不。”張合搖頭道:“我知道的已經夠多了。”
馬卡失望的說道:“那可真是遺憾。”
“走了,也許下次見面,我會想要得到更多的秘密。”張合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
沿著記憶里的小巷拐入盡頭,張合再次見到那扇城門。
絞盤旁站著的力士,依舊魁梧雄壯。
佩戴在胸前的獵人勛章,也如記憶里的一樣管用。
“這邊請。”城衛軍恭敬的為他打開柵欄。
離開城市,眼前的色調立刻變成無趣的灰暗。
沒有人聲,沒有蟲鳴,鳥語花香更談不上。
除了光禿禿的土地,就只有形影孤單的張合不停向前。
此時的他發現,上次試煉自己忽略掉很多信息。
就如眼前所看到的死寂,這個世界宛如正在死去。
沿途的風景除了干涸龜裂的土地,飄揚的塵土黃沙,冷風吹過時的蕭嗬,沒有絲毫生命的跡象。
破舊廢棄的農場映入眼簾,破敗的氣息依舊如故,農場中央有一灘發黑融化的膿水,正緩慢的滲入土壤里。
得到‘雨露’滋潤的大地表面,干涸的裂口正在消融閉合,卻并未變成本該有的顏色。
而是一種邪惡的黑暗,散發著污染的氣味兒。
“連大地也將遭受污染?”張合蹲下身,用手捏著泥土左右碾磨成沙飄落向地面。
所以,他之前在空氣里聞到的,無所不在,如影隨形的污染氣味兒,正是世界原本的味道嗎?
吱呀~
推開只剩半扇的房門,門軸發出刺耳難聽的摩擦聲。
確認安全,張合抬手打開傳送門。
走了!
……
現世,老家屬樓的小院一如既往的安靜。
只是好像他不在的時候,有幾只小老鼠鉆了進來,并善做主張的盤踞在這里。
“你是誰?”看到本該無人,緊鎖的房間里走出一個男人,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女人抓起臉盆旁的刀子。
“這句話是我該問你才對,這是我的地方。”張合已經善做主張的把老家屬院劃入自己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