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卿安然獨自一人來到碧水松下咖啡廳。
這個時間,咖啡廳人并不多。
畢竟,很少有人會大晚上不吃飯來喝咖啡。
找了個地方坐下,卿安然又將神谷晴樹發給他的信息看了一遍。
“晚上5點半,碧水松下咖啡廳,還請務必到場。”
信息上,只有時間地點,連個到場的理由都沒有。
卿安然在收到信息后,也曾給神谷晴樹打過電話。
只不過,接電話的是神谷晴樹的女兒神谷奈落。
神谷奈落表示,父親確實提到過這件事,但是具體細節她也并不清楚。
“不會是替我找到下家了吧?”
卿安然捧著拿鐵,琢磨著神谷晴樹大概率是替他找到了想要進行試睡委托的委托人。
如果真是這樣,那回頭還真得請神谷桑吃個飯。
卿安然正這樣想著,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突然坐到了他對面。
男人身材健壯,卻穿得一身嘻哈風,再搭著那副金絲眼鏡,畫風著實有些奇特。
“您好,我們認識嗎?”
卿安然試探地問了一嘴。
在他的印象里,并不認識有這種穿搭風格的朋友。
但仔細一看,這個男人好像還真有點面熟。
“卿先生,我是橘太郎。”
男人自報家門的時候,聲音極小,眼睛還一直打量著四周,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橘太郎?”
卿安然有些不明所以,這個名字他好像并沒什么印象。
“我們昨天才見過的。”橘太郎繼續小聲提醒道,“您不是跟松本先生一起的嗎?”
橘太郎說到這里,卿安然這才記起來。
“原來是衙門的……”
話說到半截,橘太郎連忙將他的嘴捂住,還做了個“收聲”的手勢。
卿安然輕皺了下眉頭,點了個頭。
心想衙門的大哥平常吃個飯都得這么謹慎的嗎?
既然不讓說話,那就不說了唄。
卿安然自顧自喝著咖啡,等著橘太郎說明他的來意。
又過了好一會兒,橘太郎才終于開了口。
“卿先生,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橘大郎,是我委托神谷桑進行除靈的。”
“只不過,神谷桑說他有事來不了,便向我舉薦了您。”
“非常感謝您能前來。”
橘太郎說明來意的時候,聲音突然變得異常的大,就好像生怕別人聽不見一樣。
尤其是聽到他自稱“橘大郎”的時候,卿安然嘴里的一口咖啡差點沒噴出來。
好在,他還是忍住了。
但終究還是憋出了點內傷。
聽完橘太郎的話,卿安然明白過來。
原來橘太郎是礙于自己衙門人員的身份,不方便進行除靈委托,才會偽裝成“橘大郎”。
只不過,這樣的演技,實在是不敢恭維。
“橘先生,除靈的事情,是神谷桑謬贊了,況且在下近日也有些工作要做,實在不方便接下這份委托,還請另請高明。”
卿安然之所以沒有直說自己不會除靈,并不是故作高深,而純粹是在為神谷晴樹考慮。
他看得出來,神谷晴樹和衙門已經合作了很久。若是此刻神谷晴樹大力舉薦的人,說出自己不過就是條咸魚,那想必多少會影響他在衙門的口碑。
……………………………………
橘太郎一早就聽神谷晴樹提起,眼前的這位卿先生是位極其低調的陰陽師。
聊了這么兩句,似乎還真是有那么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