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詩博對著房門外說了絕情的話,可是總監那是帶著使命來的,豈能罷休,只見總監使出自己的十八般武藝,軟磨硬泡,經過長達五分鐘的對峙,總監終于騙周詩博打開了房門,為此總監放下了尊嚴。
其實總監這種人很可怕,他們為了一個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哪怕尊嚴都可以放下,而這樣的人對付普通人,那是無往而不利,何為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
你能想到一個總監,一個將近五十歲的男人會跟周詩博這樣一個二十五六的小年輕點頭哈腰,陪盡笑臉,在他這種人看來,尊嚴不重要,利益才是永恒,只要能夠保住自己的利益,跪舔又如何?
尊嚴,臉面,排場,這些東西在平常的時候可以要一要,可是當其關乎利益的時候,那就不重要了,全都不重要了!
“詩博啊,昨天的事是我不對,我不該聽信王浩軒那小子的話,要把你換下去,真的昨天沒有你的午夜檔,你都不知道鬧出多大的亂子,咱們臺沒有你真的不行啊。”
“詩博啊,你那《鬼吹燈》真的是太精彩了,我昨晚反復聽了一宿,我感覺你這本書有大師的氣質,而且現在你還有一群聽眾等著你呢,你就忍心讓他們無書可聽,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可是聽眾是無辜的啊,咱們不能因為我個人的錯,而損失了廣大聽眾的利益啊!”
“什么封建迷信?《鬼吹燈》怎么可能涉及那種東西,我跟臺領導匯報了,《鬼吹燈》里面不但沒有封建迷信,反而在宣揚國學,咱們老祖宗的東西能叫封建迷信嗎?”
“王浩軒啊,這小子已經讓我開了,整天胡說八道,挑撥你我關系,我已經讓他滾回老家了,放心以后你再電臺不可能看到他了,而且你要是不解氣,我去把他帶來給你賠禮道歉。”
“對對,詩博啊,你這話說得對,咱們不沖別的就沖觀眾,而且我今天去找臺長了《鬼吹燈》這個節目不能再放在午夜檔播出了,這不符合咱們王牌節目的氣質,我已經申請了,從今天開始,晚高峰的五點到七點節目一刀切,以前晚高峰的節目提前一個小時播出,咱們這《鬼吹燈》從六點開始播一直到晚上八點,其余節目順延。”
“好好,那咱就這么說定了,今天下午四點半我來接你去臺里,以后你去臺里就別打車了,我要有空我去接你,我要沒空我安排人接你。”
“啥,總監不總監的,能給詩博你開車,我心里很開心,你現在就是咱們臺的準一哥,我以后還不得像寶貝一樣供著你啊,哈哈哈……”
“哎哎,別送,別送,我帶來那兩瓶茅臺抓緊時間喝,要是不夠跟我說,我在給你買,好好,我先走了,四點半我來啊,好好……”
總監幾乎是點頭哈腰的除了周詩博的屋子,這剛一出屋,下了樓,總監的臉立刻黑的跟鍋底似的,豈有此理,自己何時受過如此羞辱,瞪著吧,這賬咱們早晚好好算一算。
總監下樓離開,而周詩博送走總監之后,臉色也變得陰晴不定,周詩博不是傻子,知道總監是條毒蛇,用得著自己的時候,點頭哈腰,用不著肯定會狠狠咬自己一口。
可是周詩博卻忍不住總監拋下來的誘餌,《鬼吹燈》這本書他太喜歡了,他也太希望把這本書講完,因為這本書實在太好了,如果他能完整講完,自己的大名也將隨著這本書被人知曉,知名度這種東西對他們混文藝圈的太重要了。
而且周詩博也不是很怕總監對自己卸磨殺驢,只要自己一炮而紅,到時候按照總監的性格,必然隱忍到底,到時候依舊要向祖宗一樣供著自己,因為那時候自己就是臺里的搖錢樹,誰肯放自己走。
再說這本書可是楚天闊給自己的,自己要是半途而廢,豈不浪費了老大的一片心意,因此周詩博配合著總監上了套,準備在電臺繼續把書講完,替自己,也替《鬼吹燈》揚名一番。
至于之后的明槍暗箭,那就不重要了,人啊,有的人追求金錢,有的人追求名聲,而更多的人倆樣都想要,而周詩博就比較理智了,他想要的是先出名再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