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遠看到眼前的一切,才恍然大悟。原來方才那進來六其觀祈愿的女子是薛珧假扮,目的是試探自己是不是真的在道觀之中。
對于一個來祈福的男人,都能配上男子的姻緣,一眼就可以看出有人用法術搗鬼。
原來一切都是沈知風的算計。
沈知風早就在聽到六其君沒有弟子的時候,想明白也許這件事不是有人要幫助六其君,而是準備陷害她。
大概是之前義竹君和文昌星君受罰,讓明遠想到現在的計謀。
薛珧臉色陰沉可怕,大概是對于裝扮成女子耿耿于懷。
沈知風則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很認真的安慰道:“薛道長,其實你真的很適合裝扮成女子,舉手投足之間……”
話音未落,薛珧殺死人的眼神瞪過來,她也只好閉上嘴巴。
明遠感覺自己被沈知風耍得團團轉,氣的牙癢癢。他掙扎著要從地上站起來,無奈身上的靈符束縛著他,根本動彈不得。他怒視著沈知風,冷聲道:“你難道覺得自己做的一點兒錯也沒有嗎?”
“啥?”沈知風完全不理解他的邏輯,皺著眉頭思考著里面的邏輯。
明遠接著道:“如果當初你能察覺到你手下被搶奪走功德,還為此難過的哭泣,我就不會有今天想要報仇的想法。”
這個邏輯就好像是自己走在大街上被小偷偷走了荷包,不去追趕小偷,反而怪身旁的路人沒有發現一樣。
沈知風皺著眉頭,用不可理喻的眼神望著明遠。半晌,她緩緩嘆了口氣,道:“其實,六其君根本沒有搶奪時花的功勞,而是時花自己想要幫助她。”
六其君在白天的時候告訴過她關于時花幫忙的事情,想來明遠一定是誤會了。
“你胡說,那為什么時花會經常對著功德箱哭呢?”明遠繼續狡辯道。
沈知風沒有辦法,捏了一道靈符打出去,輕輕呼喚時花的名字。
不消半刻,時花一臉嫌棄的出現在眾人面前。她本想著埋怨沈知風為何大半夜叫自己,在看到倒在地上被靈符束縛住的明遠,瞬間震驚起來。
“你認識他嗎?”沈知風開門見山道。
時花點點頭,小心翼翼道:“之前幫助六其君的時候,與明遠見過幾次,他今天這是怎么了?”
沈知風冷漠道:“他比較好奇,你為什么經常對著功德箱哭泣,是不是被六其君搶奪走了功德?”
時花嘴角抽搐起來:“這是誰想象力這么豐富?”
沈知風沒有回答,而是意味深長的看向明遠。他不甘心的抬起頭,問道:“難道不是嗎,幾個月前開始,你就經常對著自己的功德箱流淚!”
時花眨巴著眼睛,一副無辜的樣子道:“我那不是看著功德箱流淚,而是因為自己的功德有時候增長的出乎我預料,我揉揉眼睛確定一下而已。”
明遠聽到這句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