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
“你說你是接到了一個朋友的電話才幫人辦了這件事,讓工程停工去蓋福利院,那你就沒問問你朋友,咱的損失怎么算,這么大人情一點也不在商言商。”
小白說話肆無忌憚,眼眸里滿是亮光,就是臉上還有些稚嫩,青春期的雀斑,配上他現在一身的西服,怎么看都有些別扭。
聽完兒子的話,白至儒笑笑道:“我的那位朋友一般不會給人機會讓他欠人情,你以為這個人情是這么好欠的,這還是爸爸上桿子欠的呢。”
站在落地窗前的小白:“……”
白至儒又道:“你也不要好奇這件事情,不要查,不要去問,因為你查不查,知道不知道,都沒用,結果都一樣,什么也查不到。”
小白不服,表示:“不查怎么知道查不到?”
白至儒忽然轉變了話題問道:“你玩過俄羅斯套娃嗎?”
小白搖頭:“只聽過。”
白至儒站了起來,拎起了沙發上的定制西裝一招手道:“走,爸爸去給你買套娃。”
小白:“……”
白至儒這時又回頭:“你是不是也沒吃過千層餅?”
小白一臉懵逼,這都哪跟哪?
看到他的表情,白至儒說了聲:“還是年輕。”
……
……
臨江之外,一座山水度假村中今天上上下下都格外忙碌。
這是因為今天晚上這里將舉辦一場酒會,有資格來到這里的人非富即貴。
不過即便是非富即貴,也分三六九等,有一部分人只參加酒會,有一部分人會參加酒會結束后的小聚,還有極少的一部分人,早在酒會開始之前就做完了酒會時才應該做的信息交流。
但有一個人比較特殊,她不止是這場酒會背后的舉辦人,還是這座山水度假村的主人。
所以,后山的道路已經被封,山中的天然溫泉只被她一個人獨享。
煙氣繚繞中,一名身著黑衣的男人走進其中,神態恭敬的來到了池邊,說道:“秦小姐。”
被稱為秦小姐的女子置身于溫泉中,全身上下只著了一條白色浴巾,露出的肌膚宛若凝脂,從側面能隱約看見的一字鎖骨飛入氣霧之中。
聽到話語聲,擁有神秘美感的秦小姐也沒開口,只是在池中抬起了手。
一張照片放在了她白皙的手掌當中。
她看了看,評價道:“還挺帥的。”
……
……
同一時間,被整座城市的人物或好奇,或敬畏,或想一睹真容的大人物李觀潮正在給可可倒著汽水。
在他面前,是一桌子豐盛的菜肴,色香味俱全。
桌旁當然還有他的朋友們,剛剛關了店面來到這里的約翰,一臉疲憊的協警王碩,還有騎著小電瓶車風馳電掣了一天,現在長發自動立著,宛如打了發膠似的趙小凱。
自然更少不了坐在了可可旁邊,帶著一臉笑意,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深究這笑容里面有一丟惆悵的蘇婕。
倒完汽水,李觀潮坐了下來,按照慣例應該要整點場面話。
不過,今天他想將這個慣例交給可可,于是道:“可可,主要是為了迎接你回來,并且以后要在這里一直住下去,要不你說兩句?”
看著眼前一張張熟悉的臉孔,裝酷其實只是有些自閉的可可深吸了一口氣。
顯而易見這對她來說是一個挑戰,但是她并不害怕,于是鼓足勇氣站了起來,端起了裝滿汽水的杯子,開始絞盡腦汁的想詞。
大家也都在等待,幾乎每一個人的臉上不是姨夫笑就是姨母笑。
足足三分鐘,小院里的斜陽亮度都降低了一度時可可終于開口,說出了她精心準備的場面話:“大家吃好喝好。”
眾人大笑,卻都舉杯喊了一嗓子:“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