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翊珩指間一顫,猛地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聲音極冷卻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傷哪了?”
顧時挽一點也不想搭理狗皇帝,她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桌角,只不過是輕輕撞了一下而已,她前世為特工界閣主“魅影”,不知道受過多少傷,這點小傷算什么。
君翊珩見她滿不在乎的樣子,瞳中再次溢滿了怒氣,聲音極冷,“朕問你傷哪了?”
吼什么吼?還不是你拽的?
許是餓得不輕,顧時挽也沒心情再跟君翊珩頂嘴,她看了一眼桌子上豐盛無比的膳食,“皇上,您能先讓臣妾吃個飯嗎?臣妾快餓死了。”
君翊珩將她抱到了攆座上,但渾身的氣息還是很冷。
一接觸到桌子上的膳食,顧時挽立馬拿起筷子,兩眼都在放光,快速地掃蕩著眼前的食物。
連君翊珩消失在了原地都未察覺到。
良久。
顧時挽用完了膳,將手中的筷子放下,倚在座攆上。
“合愈”,君翊珩將一個精致的小白瓶遞到了她面前。
“合愈?”顧時挽眸中閃過一絲錯愕,她看了一眼君翊珩遞到她手里的藥瓶,猛地抬頭看向君翊珩,“這是給我的?”
傳聞,“合愈”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神藥,即便是很重的傷痕,也可瞬間愈合。而合愈花萬年只開一株,見光瞬間枯萎,從來沒有人知道合愈花長在什么地方。就連顧時挽,華夏鬼醫天才,也只是聽說過。
君翊珩冷睨了她一眼,聲音中是不容置疑的霸凜與冰冷,“自然是給你的,你剛剛傷哪了?把它涂上去。”
狗皇帝這么隨便就把“合愈”這種世間難得一見的神藥送給她治那么一點小傷?她剛剛撞到的地方頂多一小片紅,連傷口都算不上。
狗皇帝腦子被驢踢了?
又或者是,狗皇帝有很多“合愈”?根本不缺這一瓶?
想到這里,顧時挽面上一喜,精致的小臉上忽而綻放了一朵絕美的笑容,“皇上,臣妾想問問您,“合愈”您有多少?臣妾想研究研究。”
君翊珩慢條斯理地盛著粥,動作說不出的優雅,“只有你手中這一瓶。”
顧時挽一愣。
就一瓶?
就一瓶就這么隨便地給了她?
狗皇帝這么大方?
算了,看在狗皇帝這瓶“合愈”的份上,她不跟狗皇帝剛剛那一拽計較了。
就在她還在思索的時候,君翊珩已經把盛好的粥放到了她面前。
他的瞳掃了一眼顧時挽略有些虛弱的臉色,骨節分明的手捏著手中的扳指,渾身的氣息極寒,“把這碗粥喝了,好好休息。朕需要派人去處理一下刺殺的事。”
言罷,他起身將顧時挽抱回了床上,將那碗粥放在了床旁邊的桌子上,輕功躍起消失在了原地。
殿內。
君翊珩走后,幾乎就在一瞬間,顧時挽眸中那懶洋洋的慵懶猛地變為了寒芒。
她猛地起身,走到書桌前,纖細的手指拿起毛筆在紙上寫下了一行霸氣狂凜的字:
“刺殺之事,跟本尊查!竟有人敢動我無影門,本尊看他是活膩了!——銦焓”
偌大的宮墻之上,在沒人察覺到的地方,一只鴿子悄悄地飛出了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