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筆記的部分,莫里斯雖然并沒有隱瞞什么,不過畢竟當時他只是粗略的看了一點點,所以也沒有太大的收獲。
“那本筆記,我就看了開頭的部分和最后的部分,筆記的主人最初似乎是被綁架進了一個組織中,然后被訓練成了殺手,在美國四處作案,然后跳過中間我沒有看的部分,這個殺手來到了倫敦,隨后開始計劃一些東西——這部分他沒有詳細的提及,”莫里斯挑著記憶中的重點說道,“為了他的那個計劃,他似乎是在培養一個......一個怪物,這應該是某種代稱。”
“最初他只是四處挑選那些沒人在意的流浪漢下手,不過從筆記中看出,那些流浪漢們要么就是不配合,要么就是達不到那個殺手的要求,對了,這里那個殺手提到了適性這個詞,他說,那些流浪漢的適性太低了,所以他開始尋找那些適性更高的人......之后我就沒有繼續看下去了。”
莫里斯顯得稍微有點后悔,他覺得要是當時自己能多看上一會兒的話,現在大概還能得到更加詳細的情報,不過現在后悔也沒用了,而且那本筆記也已經丟了——迪得莉遺失的包在被找回來時早已破爛得不成樣子,而包里的東西也是少的少,損壞的損壞。
當然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彌補,老人馬上調整好狀態談起另外一件事。
柳絮希望他能把那棟廢棄建筑大樓的地址交給自己,而在這一點上他倒是略有些猶豫:“地址的話,告訴你們是可以,但是你們也知道,迪得莉之所以會被襲擊,恐怕原因就出在我們去了那個地方而且被那個殺手察覺到了,所以我個人打算把地址直接告訴警方,讓他們試著在那個廢棄建筑大樓蹲點,看看能不能抓到那個殺手,而你們......我并不建議你們去冒險。”
如果只是普通的殺人犯的話也就算了,但是這次不同,面對的對手危險過頭了。
莫里斯鐵青著臉喃喃著補充了一句。
如果自己有被找到的風險,那么就搶先把可能會找到自己的人干掉,如果是那種犯下無數命案的瘋子的話,說不定真的會這樣想,畢竟眼下迪得莉就已經死了。
而在這時,琉克突然打斷道:“可是,莫里斯偵探,你有沒有想過,既然迪得莉已經遇害了,那么是不是就代表著你所說的那個殺手已經知道了我們這些人的存在呢?既然如此的話無論我們去不去那個廢棄的建筑大樓,不都一樣會有危險嗎?”
“不......”莫里斯剛想反駁,但是卻又沒法徹底否定,最后只好嘆了口氣,“確實,不能排除掉這個可能性,畢竟這次碰上的是那種對手。”
“對吧,而且這也只是假想而已,”得到莫里斯的肯定,琉克顯得得意洋洋,“要是僅僅因為一個假想我們就嚇得什么都不敢做的話,那我們還當什么偵探啊,況且隨著我們從其他方面接近事件的真相,早晚都會被罪犯盯上的,除非我們就這么抽手再也不去調查這個案子。”
頓了頓,琉克抓了抓臉頰說道:“莫里斯偵探,你對我們這些小輩保護過度了。”
莫里斯啞然無言,最后他搖了搖頭輕輕報出一個地址。
那顯然就是之前他和迪得莉一同探索的那棟廢棄建筑大樓的地址,柳絮在心里暗自記下,然后將目光轉向從剛剛開始就欲言又止的威斯海德。
這個健壯的像是熊一樣的男人始終皺著的眉頭,在琉克的發言結束之后又猶豫了好久,張了張嘴問道:“老師,昨天你和馬爾斯警官吵成那個樣子,他們會愿意幫忙嗎?”
雖然問的是這個,但是柳絮總覺得他其實還有什么想要說的東西憋回了肚子里,證據就是他依然保持著那愁眉苦臉的模樣,當然,看出來的也不只是柳絮,剩下的兩人大概心里也都有數,不過沒有點破而已。
“這一點不用擔心,馬爾斯雖然這么多年來一直喜歡和我對著干,不過他也是個相當明事理的人,不會在工作上開玩笑,我提供消息他就會行動。”
莫里斯想起昨天和他吵架的那個警察,冷哼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