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抿了抿唇,心里也有了隱隱的猜測,“直說吧,你想要什么”
“跟我來。”
喬世鴻把她帶到一處無人的樹林,才說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從哪里來的本事”
明明之前還是墊底的一個弟子,為什么進步這么大,還在大比中得了第一。
南星冷冷道:“我說了你就能把發簪還給我嗎”
喬世鴻點了點頭,算答應了,反正主動權現在在他手里,他不怕她不說實話。
果然這個發簪對她很重要啊。
“師祖教的。”南星實話實說。
“師祖”喬世鴻想了一下,才把她口中的師祖與天尊聯系上,不敢相信道:“怎么可能你不想把你的機緣給我,也不能編這種謊話吧”
南星皺著眉頭,加重了聲音,“我說的是實話,再說我又沒有出過仙門去過什么秘境,哪里來的什么機緣”
她伸出手,不想再和他多說,“東西可以還給我了吧”
少女容顏傾城,臉上帶著些許薄怒,可惜喬世鴻沒有欣賞美人的心情。
嫉妒、憤恨、不平占據了他的大腦,他與他師尊遙山一樣,心眼比針尖還小。
少女不過十五六歲,就這般天資,還能得天尊青睞,恐怕沒幾年,便要騎到他頭上去了。
不,現在她就沒把他放在眼里,甚至也沒把他師尊放在眼里。
憑什么
他哪里比不上她
仙力涌入發簪,只聽一聲輕響
南星瞳孔驟縮,那支金簪,在喬世鴻的手中斷成幾截,而后化為粉塵撒下
金色粉末在光下熠熠發亮,隨風飄揚,最終落入泥地里。
她低頭看著手中僅剩的一絲金塵
溫柔又慈祥會給她做新衣繡新鞋的奶奶
沒有讀過書卻教導她不要偷盜要做好人的爺爺
還有那素未蒙面的生母
她不恨她,她相信她有苦衷。
她在凡塵俗世經歷的一切,仿佛隨著金簪破碎全部湮滅
爺爺奶奶病重都舍不得換藥的金簪,她寧愿乞討也不愿賣掉的金簪
就因為一個可笑的弟子之間的小矛盾,而毀了。
“你不是說我說了實話就還給我的嗎”南星艱難問道。
見她這個模樣,喬世鴻心里痛快多了,他嘲諷的笑著,“這不是還給你了嗎,至于什么樣還給你我可沒說。”
少女的聲音干啞,“為什么看我不爽可以找我打架討厭我就當我不存在我從沒有招惹過你們任何人,為什么你們一個一個的都要找我麻煩從進仙門開始就是”
她猛地抬起頭,雙眸通紅的看著他,“你為什么要拿我的東西撒氣”
她的眼前似乎又蒙上了黑霧,墨黑的發絲無風自動,戾氣控制不住的涌上心頭,剎那間就吞噬了她的理智,她纖白的手抬起來,聲音仿佛從地獄傳來
“你”
她的手在虛空輕輕一握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