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奇怪問一下而已……”
說著,南星眸子一轉,扯了扯他的袖子,笑看著他,打趣道:“不是吧,某人醋勁這么大?不但醋自己后宮,現在連丫鬟的醋都吃了?”
澹臺宴面對她促狹的目光,雙眸微瞇,驀地一把摟住她的腰,勾著唇角,頗有些理直氣壯,“那是自然。”
南星笑了笑,“你把豆蔻安排走了,以后誰來給我梳妝?”
她倒是不生氣,畢竟她也沒有打算讓豆蔻做一輩子奴婢,伺候她一輩子。
昏君醋勁這么大,她也不信他還會重新安排人給她,難道以后都讓她自己梳?也不是不行……
“我來。”
南星有些不敢相信,“什么?你是認真的嗎?”
在大淵,男子伺候女子穿衣洗漱就很少見了,更別說會給女子梳妝的男子了,并不是學不會,而是覺得丟臉。
澹臺宴昨日雖然替她拆了發髻,但梳比拆可難得多,不過她也沒有拒絕他就是了,只是暗暗決定如果梳的不好,她就拆了自己來。
澹臺宴就剛開始的動作笨拙了一點,后來就越來越熟練,梳了一個豆蔻經常給她梳的發髻。
南星都驚了,難道每日豆蔻給她梳妝時他在一旁看著,就是為了學嗎?
給她戴好了發飾,澹臺宴又細細為她畫著眉,眼眸深邃又溫柔,她不自覺看愣了……
等一切都完成了,她看了看銅鏡里的自己,突然道:“昏君,我給自己想了個封號。”
“嗯?”
“咸魚皇后怎么樣?”她本來以為以后該她自己梳妝,也算有點事情做了,沒想到……
唉,昏君就連梳妝都比她做得好。
澹臺宴:……
*
昭寧公主府如今算是無人問津,朱紅的大門緊緊關閉著,竟連守衛也無,白綾掛在門口,隨著微風輕輕飄著,越發顯得蕭條凄涼……
帝后大婚,普天同慶,就算過去了好幾天,人們還是討論著那日的盛況,就連街邊的紅綢都沒有拆。
有誰能想起那命薄的昭寧長公主呢?
偶爾路過公主府,都只是嘆息一聲然后匆匆走開,誰不知道這長公主葬禮時陛下都沒有來啊……
公主府大門打開了一點,從里面走出一面色沉重的男子。
丹青穿著一身白衣,看上去沒什么情緒,淡淡道:“王爺您慢走,奴婢就送到這里了。”
澹臺祈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大門就被關上。
他眸中閃過一絲怒火,昭寧到底過得是什么日子?就連如今她不在了,府里的下人們竟不見絲毫傷心不說,就連來祭拜的人都寥寥無幾!
他也打聽到了一些消息,既然七皇弟幫昭寧休了夫,之前又明顯護著她,怎么如今又這樣對她!連一個風光的葬禮都不愿意給她嗎?!
澹臺祈不會輕易生氣,一直待在邊境,偶爾來一次京城,被人說是沒什么用的王爺,他也從沒有在意過,畢竟他早已把漠北當作他的家。
但如今他是真的忍不了了……
他看不到,在大門的另一邊……
丹青用力揉了揉干澀的眼睛,只把眼睛揉的通紅,卻一滴眼淚都沒有落下來。
她嘆了口氣,這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活兒,之前的一段時間,為了做戲哭得太多,現在有人來反而哭不出眼淚來了,干嚎又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