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微微靠近了他一點,銀藍色的眸子帶著溫柔笑意,問他:“這樣是不是就能做我的人了?”
心跳再次加快,男人瞳孔微縮,似觸電一般放開她的手,往后退了退,活像被調戲了的良家婦女。
狼狽的垂下眼簾,避開她的眼神,略有些呆板的重復:“我的命是暗月組織的。”
不能背叛組織,背叛者,死不足惜。
所以,她叫暗月也沒用咯?
南星本就是故意調戲他而已,沒想到這男人真不解風情,不過能看到他有些失態的反應,她還是很滿意的。
見他又沒有反應了,她不再逗他,正色起來,“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再次看向她,他和人說話有一種詭異的認真,“他們都叫我燼。”
“燼?”南星重復了一遍,有些詫異的問他:“單字嗎?”
他話不多,見南星實在好奇,他有些生硬的開口解釋道:“燼是組織的,我是這一代的燼。”
他不太會表達,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聽懂,但這是他第一次和人說這么多話。
南星懂了,燼大概是那個暗月組織里的一個代號,但他作為一個現代人,不可能是單字名字吧。
阮悠萌見南星和燼交流了這么久都沒事,大概只是眼神嚇人了點,放開南星的胳膊,也大著膽子湊過去問了一句,“你沒有姓嗎?”
這個老鄉到底是做什么的啊,名字奇怪,有什么組織,還這么嚇人,難道是混黑道的?
燼沒有搭理阮悠萌,又恢復了之前目不轉睛盯著南星的樣子,好像只有她的問題他才會回答……
阮悠萌識趣的閉上了嘴,再次感覺到自己的多余。
阿霄雖然高冷但起碼還能交流,這個男人已經不是高冷了,她都找不到詞匯來形容。
被他一直面無表情的盯著,南星有些無奈,經過這些對話,再加上昨晚看到他身上有那么多舊傷,她能肯定,他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她唇角微勾,“你說他們叫你燼,那我以后也叫你燼?”
他的眼神終于有了變化,他猶豫了一下,低聲道:“裴燼。”
不知道為什么,他對她不想隱瞞。
南星唇角的笑意更深,“你好裴燼,我是你的暗月。”
裴燼頓了頓,看了一眼她旁邊的阮悠萌,一板一眼的糾正她,“你不叫暗月,也不是我的,我聽到了,她叫你阿星。”
阮悠萌:“……”
他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這就是傳說中的鋼鐵直男嗎?撩都撩不動……
要是阿星這樣撩她,她早就撲上去大喊姐姐我可以了。
南星臉上的笑容一僵,她難得主動一次,這男人竟如此的……不解風情!她還就不信了!
她暗暗咬牙,驀地撐著地上的獸皮湊近他,呼吸近在咫尺……
阮悠萌短促的驚呼一聲,她早就應該離開了吧,這樣的場景不適合她看,還是等下再來找阿星吧。
紅著臉尷尬的找了一個理由:“那個,那個……我還沒洗漱,我出去洗漱了阿星,你,你好了我再來……”
這話……怎么那么有歧義呢。
沒辦法,阿星太猛了。
她的臉更紅,也沒有等南星回答,慌忙起身離開。
只剩他們兩人了,南星更加放肆,眸子慵懶的微瞇,輕輕撫摸上他的臉……
裴燼身體瞬間僵硬,一時竟有些不敢看她,躲避一般的移開視線,卻正好見到她披散下來的烏黑發絲,隱隱約約透出獸皮裙的花紋,他記得昨晚……
他不敢再回想,呼吸間凈是屬于她的氣息,從來沒有人敢距離他這么近,他也不喜別人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