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莘剛開始說什么都不承認,“憑什么說我用你的尿桶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有證據嗎?”
后來被葉許問的急了,便道:“用一下你的尿桶怎么了?你至于這么小氣嗎?”
胡伶俐跟著幫腔,“就是,還是班干部呢,一點都不友愛同學。”
葉許差點被氣笑了,她看著胡伶俐毫不客氣道:“要不班干部給你當,你來友愛同學,買一個尿桶放在宿舍里讓其他人免費使用,你負責天天倒尿桶洗尿桶怎么樣?”
胡伶俐被堵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時,章帆用打圓場的語氣道:“算了,都是一個宿舍的,別吵了,葉許家是農村的,條件也不怎么好,你們以后還是別用她的東西了。”
話音剛落,就見葉許猛地抬頭看向章帆,“你知道的不少啊。”
章帆有些不敢看葉許,嘴里支支吾吾道:“我、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別人?”葉許問:“哪個別人?”
章帆更支支吾吾了,“就是別人,好多人。”
湯莘和胡伶俐像是抓到葉許的把柄般,陰陽怪氣的嘲諷了起來。
她們倆的家都是縣城里的,在這點上,她們自覺比葉許高人一等,也終于揚眉吐氣了一把。
“平時穿的衣服那么好,還以為是縣城里人呢,原來是農村的。”
“裝唄,不是縣城里人硬要裝縣城里人。”
“也不知道她媽平時是怎么教她的,渾身上下一股子農村人的摳門吝嗇樣!”
“她媽自己就是個農村婦女老大媽,怎么可能教得好她?”
……
葉母在葉許心中的地位非常高,所以一聽有人說她,葉許的眼神立馬變得凌厲起來。
如果眼神可以攻擊人,葉許的那雙大眼睛能將湯莘和胡伶俐刺一身的洞,“再敢說我的家人一句不是,信不信我立馬上去撕裂你們的嘴!”
湯莘和胡伶俐還是有些怵葉許的,雖然心里不服氣,但到底沒敢再說什么,只敢在葉許上了床睡著之后才小聲的嘟囔著農村人有什么了不起之類的話。
側躺在床上面對著墻壁的葉許睜開眼,她現在只想快點兒到星期六,這樣她就能回家去,暫時離開這個讓她糟心的地方。
星期六那天中午放學的鈴聲一響,整個學校的學生們就跟脫了籠的鳥兒般,拿著大包小包的往外跑。
葉許剛出學校大門,一輛白色的桑塔納就開到她面前停住。
她正覺得這輛白色桑塔納眼熟呢,就見劉司機打開車門走了過來,“葉小姐,少爺生病了。”
“生病了?”葉許一驚:“怎么生病了?”
劉司機沒回答這話,只是道:“您還是親眼去看看比較好。”
湯莘和胡伶俐兩人正巧看到了穿著西裝的劉司機畢恭畢敬的打開后車座的車門,葉許彎腰坐進去的一幕。
直到白色桑塔納揚長而去,兩人才回過神來,頓覺腿有點軟。
好半晌,湯莘才不敢置信道:“章帆不是說葉許家是農村的,家里很窮嗎?那她家怎么還開轎車過來接她?”
雖然湯莘和胡伶俐家都是縣城里的,但兩人的家境都一般,是萬萬買不起轎車這種昂貴的奢侈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