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什么東西掉到了地上去,而且聽聲音像是從江眷的房間里發出來的。
葉許一驚,趕緊拔開腿朝二樓跑去。
“江眷哥哥,我進來了。”她一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半坐在地上的江眷,旁邊有個被拉開的抽屜掉落在地上。
他的臉色白的不正常,額頭上和鼻尖上布滿了細細的汗珠,右手里抓著一個小小的白色藥瓶。
很明顯,他應該是躺在床上,想伸手去拿抽屜里的藥卻不小心摔了下來。
葉許忙快步走過去,正要伸手將他扶起來,目光卻驟然落在了江眷的左腿上。
他雖然穿著長褲,但是褲腿卻蹭起來了,所以她很明顯的看到了他的左腿的小腿上有幾道交錯著的疤痕。
有粗有細,有長有短,如蜈蚣般的丑陋疤痕透著粉色,似乎是最近才留下的。
他腿上的皮膚比臉上的更白,因為長期不能走路的緣故,肌肉開始萎縮,蒼白又纖細,所以那些疤痕格外顯眼不說,還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猙獰。
葉許想開口問,卻見江眷冷著臉將褲腿拽了下去。
他并不想讓她看到。
葉許便把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她抓著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撐著他站了起來,將他扶到床上去。
期間,她注意到那個白色藥瓶上寫著是止痛藥。
江眷在吃止痛藥?他哪里疼?
“水。”江眷道。
葉許忙去倒了溫水過來,見江眷倒出藥片正要吞,她鬼使神差的問了句:“要不要我喂你?”
江眷輕輕一笑,那笑看起來格外的虛弱又脆弱,“用嘴喂?”
葉許:“……”
都到這個時候,這個敗家爺們怎么還有心情耍流氓啊?
但江眷這次卻沒有執意要葉許用嘴喂他吃藥,他自己就著水吞了藥之后便躺了下去。
雖然他沒有喊一聲疼,但葉許從他微微皺起的眉頭以及額頭上和鼻尖上越來越多的汗就能看出來,他在忍受著巨大的疼痛。
葉許一時間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趕緊下樓去找江奶奶,正巧這個時候江奶奶從菜園地里干完活回來了,一聽葉許說完,她嘆了口氣道:“車禍后他的腿就時不時的疼,醫生說是腿部的神經疼,他又不愿意去醫院,每次疼的時候就只能吃止痛藥扛著。”
葉許問:“那他的腿上怎么會有疤痕啊?那也是車禍留下的?”
可看著又不太像,車禍都過去一年半了,但疤痕看起來卻很新。
江奶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后還是道:“那是眷眷自己拿刀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