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仔細想了下，才道：“也算不上忙吧，只是我還是時不時地要去一下研究所的。”
“研究所？”段千歌瞪大了眼睛，“聽起來就很高大上，我能跟著一起去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那里可沒有什么給你玩的東西。”
“我知道，我就是想去感受一下濃厚的學術氛圍。”
“行啊，只要你不覺得無聊。”
“那就這么說定了。”
“好。”
*
這天，黎知要去研究所。
之前和梁懷曼說好的論文已經在國外發表了，而她的論文初稿則是都給容覺好好的收起來了。
她也不用像前段時間那樣每天必須都要到研究所去，只用偶爾去幾次，補充一下數據，完善她準備在國內發表的論文。
依然是容覺開車送她，但是黎知并沒有坐在副駕駛上。
因為她身邊還有一個段千歌。
段千歌說到做到，自從那天約好之后，她還真的是每天都來找黎知。
黎知待在家里的時候，段千歌便和她一起待著，時不時地出去逛個街，而黎知要去研究所的時候，段千歌也總是跟著一起去了。
段千歌向來是個嘴甜的，沒去幾次研究所，她就和門衛大爺混熟了，研究所內的一些年長的研究員也都很喜歡她。
但其實黎知是覺得有些奇怪的。
小的時候段千歌這樣跟著她沒什么，可是現在她們都不小了，段千歌這樣每天哪都不去，就跟在她身后，就有點奇怪了。
想了很久都想不通，黎知索性就不再去想了。
她轉過頭來，想要和段千歌說話，卻突然愣住了。
她是坐在駕駛座后面的，而段千歌則是坐在副駕駛座后面，從她的那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容覺。
黎知轉過頭來時，段千歌正用一種略顯癡迷的眼神盯著容覺看。
頓時，黎知心中就酸澀無比。
她就說嘛，以前也沒見段千歌在假期里這樣黏著她，這回突然這樣，原來是為了容覺。
默默看了一會兒段千歌，黎知有些難受。
一直到了研究所，黎知都沒有開口說話。
下車后，段千歌對著容覺甜甜一笑：“再見啦。”
聽著她甜美的聲音，黎知心中更不是滋味了。
之前被她放在一邊的感情，此刻又浮現了出來。
原來，她再怎么自己騙自己，喜歡容覺的心都是不會改變的。
她以為對容覺的喜歡，放置一段時間，便會慢慢消失，恢復到從前的那種感情。
沒想到，看見有其他人喜歡容覺，她還是很難過。
之前不覺得，但是當她看見同樣喜歡容覺的段千歌和容覺說著話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對容覺的喜歡，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更深了。
莫名的，黎知就想起了蔣向卉和她說過的話。
“喜歡一個人，就要大膽地說出來。”
黎知咬了下嘴唇，心中的兩個小人又開始爭吵了起來。
——說啊，說你喜歡他！
——不行，不能那么草率，得好好考慮一下。
——考慮一下？還要考慮多久，現在段千歌也喜歡容覺，要是不表白，以后都沒機會了我看你上哪哭去！
——我還是覺得要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