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是外婆出什么事了嗎？”黎知瞬間就想到了正在醫院里面的外婆。
容覺看著她，沒有說話。
但黎知明白了容覺的意思。
她忽然就想到自己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心神不寧的。
黎知心里頓時就涌起了一股難受的情緒。
她慌忙拿起手機，果然看見了有幾通未接來電。
是幾十分鐘之前黎幼楓給她打來的。
可她寫論文時就習慣性靜音了，并沒有接到電話。
黎知鼻頭一酸，但是現在并不是她難受的時候。
和段千歌說了一聲，黎知便拿上手機和包，跟著容覺一起離開了。
*
醫院，手術室門口。
黎知和容覺趕到時，黎幼楓正站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踱步，一副焦灼不安的樣子。
“外婆怎么樣了？”黎知上前抓住他的手，連忙問道。
黎幼楓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外婆她……我打完游戲從房間里出來，想喝口水，結果就看到外婆暈倒在地上了，我喊了外婆幾聲，她沒什么反應，我就不敢亂動，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過來。”
“現在還在手術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要是我當時我在樓下就好了，這樣外婆摔倒，我第一時間就可以看見了。”
黎知看著他，有很多話想說，但又說不出口。
她想責怪黎幼楓，但卻知道并沒有什么理由可以去責怪他，因為誰都不會想到外婆就會突然暈倒了。
深深嘆了口氣，黎知也松開了黎幼楓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起精神來，別自責了。對了，你有告訴媽媽嗎？”
“嗯，媽媽正在外地拍戲，不能很快趕過來，不過現在她應該上了飛機了。”
黎知點點頭，沒再說些什么了。
醫院里很安靜，所有人都沒開口說話，只是會時不時地去盯著手術室的門看。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久到黎如堇都從外地趕了回來，外婆依然還在手術室里面。
氣氛無比壓抑。
又過去了很長時間，終于，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沈清寒從里面走了出來。
看見等在門口的黎知一行人，他摘下了口罩，臉上滿是掩蓋不住的疲憊：“手術還算成功。”
還算成功？
什么意思？
黎知不是很能理解，而旁邊，黎如堇已經說出了她的疑惑。
沈清寒解釋道：“病人是突發性腦溢血，現在搶救回來了，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醒過來，一直醒不過來，可能會成為植物人，也有可能醒過來了，但是……”
剩下的話，沈清寒沒有說出來，但其他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醒不過來，可能成為植物人，醒過來了，卻不一定能夠活下去。
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未知的，只能聽天由命。
說完這些，沈清寒便先離開了，他還有工作。
而黎知則是步伐沉重地跟在其他人后面，前往重癥監護室。
現在他們還不能進去，只能站在病房外，透過窗戶看躺在里面依舊昏迷不醒的謝蕙蕓。
黎知額頭抵著玻璃，看著躺在病床上毫無意識的外婆，心臟抽疼著。
她一直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她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