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和程律來到辦公室以后，便開始和張嘉文說起了成績方面的事情。
舒婉和張嘉文坐著，程律站在旁邊，多數時間都是在當背景板。
“程律學習狀態還是不行，他的卷子我看了，很多題目都沒有寫，除了選擇題以外，其他基本上都是空白。”
程律抿了抿唇，本以為張嘉文會跟舒婉反應他懶散的態度，但沒想到恰恰相反，他后面的話，都是在勸舒婉。
張嘉文把成績但遞給了舒婉后，便語重心長的道：“他的情況我聽高二帶過他的班主任提了些，作為老師我也幫不了太多，只能盡可能的關注他，給他時間去調整自己。”
“程律基礎在那兒，只要情緒恢復過來成績是完全不用擔心的。我知道您關心他，但一定記住方式要對，程律是個有思想的孩子，如果被逼的太緊，估計會適得其反。”
“我覺得他現在更需要的是理解和關心。”張嘉文態度很溫和，所以聽起來也比較容易接受。
舒婉性格再怎么強勢，但作為家長，還是愿意去聽老師的建議的。
她把成績單接過來后，靜了靜，才點頭：“嗯，謝謝老師。”
程律偏頭，有些意外舒婉的態度。
可還沒來得及思考，張嘉文的目光就落在了他身上，語氣變得有些生氣，“程律也是有問題的。你和林月溪老師已經忍很久了，上課就不能看看老師聽聽課？”
“天天到底哪來那么多話去說的？嗯？”
“這成績剛下來，你們倆一個倒數第一，一個倒數第二，不好好反思就算了，還在那嘻嘻哈哈的，能怪老師讓你們去外面站著嗎？”
“我要是沒猜錯，你們去外面嘴巴也沒閑著吧？”
張嘉文當班主任的資歷雖然淺，但勝在負責，此刻會說這番話，顯然也是把林月溪和程律天天上課的狀態看到了眼里。
程律反駁不了，干脆選擇了沉默。
舒婉卻擰了下眉頭，“張老師，你剛剛說的女生，是不是和程律在外面一塊站著的？”
張嘉文點了點頭，“對。”
“你說她叫什么？”舒婉突然傾身，看起來有些在意的樣子。
程律有些奇怪，警惕了起來，“媽，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又沒問你。”舒婉嫌他插嘴了，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后，隨后又問張嘉文，“老師，你說。”
張嘉文頓了下，猶豫道：“叫林月溪，有什么問題嗎？”
舒婉像是在回想什么，須臾過后，突然笑了下，無奈的搖了搖頭，“沒事，我好像認識她父母。”
程律聞言，倏地愣住。
——
舒婉和張嘉文聊了好半天，到了后面還把程律趕了出去。
她說完出來時，程律幾乎是立刻走上去問：“媽，你真認識林月溪的父母？”
男生明顯有些緊張，像是生怕自己親媽又會做出什么讓他崩潰的事情。
舒婉聽出來了他語氣里的擔心，站直了身體，表情未變，“認識又怎么了？”
“你別去找她爸媽說什么。”程律著急的抓住了舒婉的胳膊，向來懶洋洋的表情，此刻滿是認真，“喜歡她是我的事情，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