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剛走到馬路邊,打算打個車,陸厭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陸厭:“你沒在家?”
江斂:“有點事,在外面。”
陸厭:“給我個地址。”
江斂看了看周邊,給陸厭報了個地址。
陸厭在沈幸光的星星眼中走出門去,他掛了電話,沈幸光還說:“下次來玩啊陸神。”
好好的一句話,陸厭莫名其妙腦補成了“下次再來玩啊大爺”。
他其實昨天晚上就想來找江斂,但實在是太晚了,陸厭硬生生忍住了。
今天他不知道江斂有事,起得早,掐著江斂周末起床的點開車來找江斂。
結果江斂出去了。
昨天被江斂一句分手搞得,他憋了整整一晚上。
江斂這邊掛了電話,然后看了看時間。
早上八點半。
這大概是陰間作息的陸厭起的最早的一次了。
江斂撓撓頭,毫不懷疑陸厭剛剛語氣不對大概是因為要來找她算賬。
昨天在電話里的確是她的言辭有點激烈,說完之后她躺在床上就后悔了。
江斂已經在心里打了五百字的“我錯了”“我不該這么說”“是我的不好”小作文,打算等陸厭一來就和他認錯。
約莫十分鐘后,陸厭的車開到了,江斂的小作文在心里腹誹著,去拉開副駕駛座的門。
結果陸厭瞥了她一眼,淡淡說:“去坐后排。”
江斂:“……”
于是她只能委委屈屈的抱著裝玉雕的錦盒,老老實實的去后排坐著。
她本來以為是陸厭生氣了才讓她來的后排,憋屈的在后座坐著。
陸厭面無表情的把車從路邊開走,然后停在了人還算少的一片地方,在江斂“?”的目光之中,解開安全帶,然后拉開車門,鉆進江斂的后座。
江斂把錦盒抱在胸前,往車門那邊縮了縮,警惕的看著陸厭:“你干啥?”
陸厭:“我說干你,你讓嗎?”
“……”江斂猝不及防被黃色廢料糊了一臉。
陸厭:“分手?嗯?”
陸厭說話的時候語氣沒有一點波動,不禁讓江斂懷疑他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江斂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我……我只是隨口一說說……”
陸厭危險的虛起眼睛來,“是嗎?”
江斂瘋狂他媽的一頓點頭。
陸厭:“那你猜猜我剛剛是不是隨口一說的。”
江斂:“…………”
江斂在陸厭越發逼近的上半身中緊貼住車門,慫的不能再慫,只能越發緊張的抱住了懷里的錦盒:“那什么……我道歉,當、當時只是一時沖動……”
陸厭:“我追了你這么久,你這次沖動就要和我說分手,那下次呢?你是不是直接打算拉黑刪好友一條龍服務,當沒我這個人了?”
江斂自知是自己的錯,認錯認的十分誠懇,“對不起,這是第一次也絕對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會了。”
陸厭:“你道歉是這么道的?”
江斂想了想,的確是太敷衍了,然后主動伸長脖子親了陸厭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