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出門就聽到了一群管家太太聚集在一起聊剛剛的八卦。
江斂挑了挑眉:“傅群他們怎么來了?”
不情不愿被江斂也拉出來拋頭露面的沈幸光道:“要么是死皮不要臉蹭進來的,要么是你爺爺特地叫來膈應他們的。”
江斂:“我覺得后面這種可能性,我爺爺也不是干不出來。”
只是江司城這么一個老古董,居然能把家丑拋出來,純粹只是為了讓傅群吃一口屎,這是江斂沒想到的。
帝都這個圈子就這么大,現在就已經有好事的人在討論了,估計等過段時間,滿帝都就能傳的沸沸揚揚了。
以后傅家人在這個圈子里行走,豈不是到哪兒都會被人用有色眼鏡看待。
那這豈不是堪比社會性死亡。
她最多只能膈應傅家一時,但這個宴會一過去,傅家可就再也沒臉了。
江斂感慨一聲:“……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陸厭來宴會還被爹媽布置了任務——去和那幾個與陸家交好的來賓打聲招呼聊聊天,免得讓人以為陸家絕后了。
陸厭單獨出來的時候,就遇到了江司城。
江司城:“你等一下。”
陸厭早就料到自己會被江司城給單獨叫住。他站住腳步,算是客氣的叫了一聲:“江老爺子。”
這周圍都沒什么人,江司城的面色如常,“你們陸家的比我們江家在帝都還要扎根久遠,聽說還有皇家血統,怎么說也比我們半路扎出來的江家要強。”
陸厭:“謬贊了。”
江司城揮揮手,“小斂總是在我面前插科打諢,有些話我不好當著她的面和你說。”
陸厭:“請講。”
江司城的語氣緩而淡:“你江家的子孫,除了我的大女兒,我從沒有干預過他們的嫁娶,佳慧當時也是像小斂這樣的態度,我看出來傅群這個人浮躁,不是成大事的料,心里想著讓她嫁過去吃幾年苦,死心了自然就回來了,誰知道她就這么把命給搭上了。”
陸厭:“小斂不是你女兒,我也不是傅群,她受的苦,給你帶來的劫難,不應該強加在她身上。”
“這只是第一點而已。”江司城道:“你要是個販夫走卒,哪怕是引車賣漿的都無所謂,選擇凡袖都會比你好太多,你是陸家唯一的繼承人,陸家,江家,商政結合會打亂多少實力的平衡,所帶來的壓力和你沒辦法幫小斂全部承受。”
陸厭反唇相譏:“為什么不能?”
他的嘴角勾著淡淡的笑,眼簾微抬,依舊是一副什么事情都漠不關心的樣子,“我理解你愛護小斂,但我希望你以前不管后輩婚事,現在也不應該管,我能做的,比你所想的要多得多。”
即使是被江司城這么毫不留情的說他們二人不合適,陸厭依舊彬彬有禮的超江司城欠了欠身,語氣算得上是恭順,只是說出的話沒有半分尊老的意味:“我還有事,先去忙了,沒空聽你講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