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踩在湖邊,江斂好奇的問:“看風景嗎?”
陸厭:“挨打了過來躲躲。”
江斂很不給面子的,噗嗤一聲笑出來。
陸厭:“小時候不聽話,爸媽男女混合雙打,就喜歡一個人跑來這里躲著,一躲就是一天,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我爸媽也找了一天,嚇得夠嗆,以為我被人販子抓走了,后來次數多了,他們也懶得理了,還在這里給我建了個房子,怕我晚上凍死。”
江斂:“……”
說著,身下的馬就漫步到了陸厭說的房子邊,一個外形大多是木質的結實木房子,有點像是那種民宿,一整片落地窗向陽,外頭還有一個超大的木質平臺。
陸厭翻身下馬,伸手扶江斂。
陸厭:“后來這塊地方就被我爸征用去釣魚了,可能我爸就在這里。”
江斂猝不及防聽到這句話,沒抓穩馬鞍,險些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好陸厭及時扶住她。
江斂有些愕然:“你別逗我??”
陸厭挑眉:“我只是說可能。”
但陸厭這烏鴉嘴成真了。
陸厭把馬繩隨便系在一棵樹上,帶著江斂就從一邊繞道那個觀景平臺上。
順著木質階梯走上去,江斂就看到了一個碩大的遮陽傘,下面有個躺椅,躺椅上躺著一個穿沙灘褲和白t恤的男人,用手枕在腦袋下面,臉上蓋著一本雜志,翹著腿哼著歌,邊上架著全自動感應魚竿。
格外悠閑。
陸厭淡定走上前去,一把拿起男人臉上的雜志,“爸。”
江斂:“……”
在首富家里能對首富這么囂張的也就只有他的寶貝老婆和討債鬼兒子。
陸岳明一聽就知道是誰的聲音,不耐煩的睜開眼睛,“大太陽的,雜志還給我。”
陸厭:“我等會兒就和我媽說你在這里偷懶不去廚房幫忙。”
陸岳明:“……”媽的這混小子,早知道出生的時候就該掐死。
陸岳明心里罵罵咧咧的從躺椅上坐起來,正打算給兒子來一番口頭上“愛的教育”,然后就看到了站在陸厭邊上的江斂。
陸厭:“介紹一下,你一直念叨讓我領回家的女朋友,她叫江斂。”
江斂:“叔、叔叔好。”
陸岳明臉上的表情變化堪稱典范,迅速從一個要弄死不孝子的嚴父變成了商場上那個運籌帷幄的地產大亨,“咳……是小斂啊,你看陸厭這孩子沒事帶你瞎晃悠個啥。”
即使是表情再正經,也掩飾不了首富在江斂心里已經形象崩塌的事實。
尤其是江斂余光一瞥,還瞥到了陸厭手里的雜志封面,正是陸岳明。
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一手環胸,一手撫摸下巴,露出了百萬名表,眼神淡定犀利,氣質沉斂從容,頗有一種浸淫商場多年的氣勢。
和面前這個,穿著人字拖,沙灘褲,白t恤的中年男人,哪哪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