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快到云錦坊市的時候,張世平特意找了一個沒人的小山落下,重新給自己喬裝打扮起來,沒多久,那小山中一個四十歲模樣的個矮消瘦的黑臉練氣修士,驅使著一個黑色圓盤飛行法器,朝著五十幾里外的云錦坊市飛去。
五十幾里的距離,張世平驅使這黑色圓盤法器,一會兒就到了。
他輕車熟路地進入云錦坊市中,很快就到了一間店鋪門前,上面牌匾上寫著‘香茗居’三字。
里面有一個穿著藍色長衫的修士正送顧客出門,張世平走進門內,那人看到張世平進來,立馬笑臉相迎,“歡迎光臨本店,不知道道友有何需要。”
“是小風掌柜啊。”
張世平這喬裝打扮成的黑臉林姓修士,以前可來了香茗居很多次,不過筑基以后,已經有好幾年沒來了。
小風掌柜看了幾眼張世平,腦筋轉了好幾圈,然后有點不確定地問道:“可是林前輩?”
張世平有點驚訝地看了這個小風掌柜,自己從脫手了碧緣山之后,已經有好幾年沒來香茗居了,沒想到這位小風掌柜,竟然能一眼就認出他來,這讓張世平高看了這位小風掌柜一眼。
香茗居雖然不像一般雜物鋪那種店鋪進出的修士很多,但是一天也有好幾人,幾年下來,即便算上熟客,多多少少也有千把號人。
張世平在心底想到,這位小風掌柜能夠那么快認出自己,定然是一位心思極為細膩之人。
“正是老夫,不知道風掌柜的在不在?”
小風掌柜知道張世平問的是他父親,他父親一年以前筑基失敗,但是幸好服用了一枚筑基丹,只是傷了經脈,現在正在家族內養傷。這些家事自然不用和別人說的太詳細。
“家父正在家族修行。”小風掌柜迎進張世平,“現在香茗居由在下站柜,還請林前輩以后多多關照。”
“這是自然,正巧我今日手頭上有一些東西,請風掌柜過過看。”
這位風掌柜一聽生意上門,連忙請張世平進靜室詳談。
沒過多久,張世平所在的靜室中突然爆發起筑基期的靈壓來,一個原本在打坐的青袍修士睜開眼睛,轉眼就沖進去。
一盞茶時間不到,張世平就從靜室走了出來,面色不好地出了香茗居,他回頭對店中青袍修士道:“風道友,請留步,叨擾貴店了。”
“林道友慢走。”
張世平雖然沒能將丹藥出手,但是也從這位青袍修士口中得知最近有個秘店拍賣即將召開,在那里定然可以賣出去。
這位青袍修士帶著幾分思索的眼色,看張世平走遠后,才回頭看他身后的留著冷汗的風掌柜,淡淡說道,“你做的沒錯,萬血教的心魂丹絕不能收,這段時間我們風家可不能和萬血教牽扯上關系。”
風掌柜苦笑應是,剛才張世平表現出來的修為和他差不多,他稱呼一聲林前輩,也只是出于客氣而已。
當張世平拿出心魂丹的時候,他下意識地認為他是萬血教徒,語氣不免差了些,沒想到對方竟然是位筑基前輩。
……
剛才張世平和風掌柜到靜室后,他拿出心魂丹,風掌柜看完以后,一下子就變了臉色,盯著張世平,“林前輩不好意思,小店做不了您這生意。”
“請走吧。”他端起茶送客。
張世平本想客客氣氣把生意做了,但是看他這樣,話都不說清楚,還拉著個臉,生意可不是這樣做的。
至少也得把話說清楚,何必甩著一張臉,看到這樣,張世平自然不會給他什么好臉色。
原本收斂起來的筑基期修為直接放開來,籠罩住這個風掌柜,一下子風掌柜就冷汗淋漓,驚恐看著張世平這個從練氣期一下子變成筑基期的前輩。
不過香茗居中坐鎮的這位青袍筑基修士很快反應過來,沖進靜室,看著張世平,“這位道友,如果本店有什么地方照顧不周,還請見諒。”
風掌柜嘴唇微動,語速很快地傳音給這位筑基修士,這青袍修士聽完后,對風掌柜揮了揮手,讓他先出去,自己則和張世平在靜室交談起來,將秘店拍賣的消息告知張世平,把有關于萬血教心魂丹的麻煩事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