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您是升仙會那時候排在我前面的?”張世平試探問了下,時間過了十幾年了,太久了,張世平哪能記得清對方長得什么樣子,他那時候也沒有注意,只是還記得對方一直在嗑瓜子,是一位很擅長嘮嗑的中年婦女。
“可算記起來了,來,坐下,別太拘束,很沒意思的。”紅衣女修笑著對張世平說道。
那位持槍的男子則是槍身一抖,長槍上串起來的六人,身上血肉連著衣物都像風化了一般,沙沙地在地上堆積起來沙粉堆,他伸手一招,從沙粉堆中飛出了八個儲物袋子,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靈符書籍等等,靠近他的時候,他身上的腰間微不可見的靈光一閃,這些東西就全部消失不見。
在所有人度日如年的時候,他將長槍重新負在背上,朝著紅衣女修走來,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先是看著女修,身前已經堆了一小隊瓜子殼,仍不停磕著,眼中閃過幾分無奈,都磕了近千年的時間,還不膩?
“筑基三層的修為馬馬虎虎,咦!神魂修煉的不錯,和筑基中期的修士差不多,還算過得去!”這人就那么坐在女修身邊,跟隨著自己道侶的目光,看向張世平,這一眼就將張世平里里外外看了個通透。
張世平心中咯噔一下,在這人的目光下,自己全身沒有絲毫的秘密在,他像是掉進冰窟窿一樣,渾身冰涼。
“不過還好,身上有幾分血氣,但是沒有半點邪鬼氣息。”正在張世平極為難受的時候,這位相貌普普通通的男子,收回自己的目光,有點贊賞了張世平一句。
這兩人給張世平的感覺,和他面前常有年、許悠旦這幾位宗門金丹的感覺不一定,他在這兩人身上沒有感覺到半點的法力,沒有絲毫的靈力,就是煉氣一層的修士,身上的氣息都要比兩人要強上好幾倍。
張世平心中有了推測,難道這兩位是元嬰不成?但是張世平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安靜地站在一邊,和場上所有筑基修士一樣,等待著這兩位的最終判決。
“所有人都坐下吧,站著多沒意思。”紅衣女修大聲說了一句。
“多謝前輩!”在場剩下來的二十幾個筑基修士,大伙全部松了一口氣,坐下來的時候,一個個都只是半邊屁股坐在椅子上,張世平也跟著道謝,坐下來,張世平他也就半邊屁股粘在椅子上,不敢完全坐實了。
張世平他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其他人,不然他就可以看到所有人都想剛開蒙的學子一樣。
“剛才我在樓下感覺到這里有人養魂煉鬼,就不打自來了,還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你們繼續吧,當我兩不存在就行。”這男子輕聲說道,但是這些話,是直接響徹在所有人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