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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府本就很大,院子也多,但是如今荒涼了許多,張世平走了許久,也沒看到有什么人,只看到到處掛滿著白色的紙燈籠,在有人死去的地方,還有一些已經燃盡的香燭,燒成灰燼的紙錢,零零散散。
張世平回到了房間里面,關門后,張世平從懷中取出了從那兩人得來的儲物袋子,他攤開了絲帕,神識滲入這兩個儲物袋中,里面除了一些衣物以外,剩下的都和其他修士一樣,法器、瓶瓶罐罐、靈石玉簡,無非這些而已。
張世平將其歸類整理了一番,沒有用的東西便丟棄在一旁,做完這些,時間已過了小半個時辰。
他在儲物袋上一抹,一張色澤黝黑,質地細膩的紙張,便出現在張世平面前。
修仙界中能瞞過筑基修士神識的東西,不是珍貴至極的寶物,就是一文不值的俗物。能被陰歡宗這位筑基后期修士所珍藏,定是前者無疑!
時間緩緩流逝,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后,張世平再試了多種方法以后,終于找對了方法。修士的神識對這張黑紙無用,水浸火燒也沒有效果,但是它卻對修士法力極其敏感。
看著桌上的這張黑紙,早已變了一個模樣,褪去了黑色,淺顯鵝黃,隨著張世平法力不斷涌入其中,紙面上不斷有文字浮現,其中夾帶這一些風流絕暢的圖,畫盡了男女之間那些床第之事,栩栩如生。
這門《憐花吟風戀》,張世平是從頭到尾看過一遍,他剛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以為這不過是一門雙修之法,但是看到最后,張世平面露古怪之色。
原來這門功法表面上看起來,雖然是男女雙修法,但是張世平看到了最后,才發覺這是一門鼎爐采補功法。
若是陰歡宗兩人所修功法是這門《憐花吟風戀》,那么艷麗男子定然是不安好心。若那名艷麗男子修行至筑基圓滿后,將他師妹渾身法力吸取一空,應能增加一些結丹的機率。
張世平看著這張黑紙,對于這等有助于結丹的功法,說實話他也有些意動。不過張世平想了一會兒,最后才將其收起來。
他已經修煉了《火鴉訣》到了如今這等程度,轉修他法已晚,對于筑基后期的修士來說,幾乎沒有人會在這時候轉修他法。
而若是單單作為鼎爐采補之法,張世平又不是元嬰金丹修士,哪有辦法弄到金丹筑基女修來采補,至于練氣女修,縱然吸取了她一身法力,對他自身也增益不了多少。
除非是張世平采補多人,但是卻又會使自身法力不再精純,如此下來,這門功法對張世平來說,實乃雞肋。
一想到此,張世平便有些意興索然,他將法力撤去,紙面上文字春圖隨之隱去。張世平神識包裹住這張重新變黑的紙張,一個念頭,就將它收進儲物袋中。
而后張世平取出個蒲團,盤坐在上,打坐冥想,靜靜等待著夜晚的到來。
梁府之中幽靜至極,張同榮在府中游蕩,看有沒有族人因暴斃慘死,心懷怨恨,不愿安息而化為怨魂,他要是發現,也能盡早渡化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