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坐在青靈古舟的張世平用手捂著嘴,他胸口有些悶,喉嚨也有點癢,忍不住咳嗽了幾下,待好了一些后,張世平放下了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白帕,擦拭了遺留在嘴角的血跡,又用此塊帕子,擦了擦手掌心中的淤血。
張世平將手帕收進儲物袋中,走下了青靈古舟。幽幽靈光一閃,青靈古舟變成巴掌大小,被張世平一把抓在手中,放進儲物袋中。而后張世平朝著亂石堆中,一處剛好能容他坐下的地方走去,他衣袖一甩,十來桿顏色各異的陣旗,從他袖中飛出,或是插在亂石之中,或是沒入泥土之下,他看了下陣旗的位置,在一處石縫之間,將一件裝著靈石的土黃色陣盤,按了進去。
夜幕之中,幾聲微不可聞的法訣,朝著遠處傳去,不過又被風給吹散了去。原本還有點幽光的亂石堆,此刻與其他地方一般,不見半點光芒,不沒有什么靈氣波動出現。
張世平從離開那傳送法陣的石洞后,他并沒有選擇直接飛到高空罡風層中,而是收斂著氣息,與尋常筑基修士一般,為了不引起注意,駕馭著飛行法器趕路。
那里雖然御風遁光速度要快,但是能在那種地方趕路的修士,十有**是金丹真人。他如今身上傷勢頗重,冒然飛上去,萬一讓人看出了虛實,那就極其危險了。別看金丹修士平時相處得極為客氣,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但是若有機會,彼此之間背后下手的,那大有人在。
不然為何很多玄遠宗很多金丹家族,或是金丹散修,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理都理不清。但是只要他們的是非恩怨,不殃及到凡人身上,那玄遠宗是不會管的,任由他們打死拼活的。
對于這一點,張世平這種在宗門里呆過的人,很清楚其中的門道。
他明白這種情況,是玄遠宗有意無意地在放縱著,為了就是所謂的弱其枝干,強其主枝的策略。
在玄遠宗所統領的疆域內,他玄遠宗自然是最為粗壯的樹干,而其他的小宗門、元嬰金丹筑基家族、乃至散修凡人,都是樹上的分枝樹葉,葉子可以繁盛,但是枝干不能太壯,與主干爭奪養分,這就需要時常修理清剪。
不過玄遠宗管事的人,他們也知道這種事情,只能慢慢來,不能激起他們的反抗心思,最好是用潤物細無聲的做法,在不知不覺間就能維系著整個宗門疆域各方勢力的平衡,保證著玄遠宗自身超然的地位!
對于一些不聽話的小門派、家族、散修,玄遠宗甚至都不必親自下場,只需要對其仇家,稍微暗示一番,事情就能輕易地處理干凈,不留下半點讓人詬病的把柄來,還能以和事佬的姿態,得利又得名。
不管是世俗王朝、還是修仙界門派圣地,他們從古至今,所用的手段,其本質都大同小異,用區區兩字‘牧民’,便可將之盡述。
壹民、弱民、疲民、辱民、貧民,其馭民之法,不外乎此五種。
PS:日常求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