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張世平就算重歸正陽宗,也就只是多一個金丹修士而已,對于長燊真君來說,并不能改變正陽宗、玄火門、旗云宗三派與萬劍門之間的局勢,除非張世平是元嬰修士,方才有用。
再說了自從失去了正陽峰為中心的八百里方圓的宗門領土,加上魚然山的冰靈石礦等幾處重要靈物靈石礦脈,如今正陽宗并不需要那么多金丹修士鎮守,長燊真君多番思慮之下,才默認了此事。而張世平因為家族原因,也順水推舟,應下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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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世平將魚餌拋入水中,酵過的酒糟味融散在水中。剛才那條游走的青魚,已往了剛才的事情,它聞到味后,轉轉悠悠地又游了過來,魚嘴一張一合,剛要那團魚餌吸入嘴中,又立馬吐了出來,來來回回十來次。
“張道友,你看條青魚,像不像如今的金家,生死僅在一瞬之間。你放心,金家的退路,我已經安排了差不多了,不過老夫更希望張道友能夠出面庇護思明夫妻兩人,畢竟曦兒總歸是你弟子,師出有名,算是給我金家多一條退路。”明喻真人指著水中吞食餌食的青魚,手中的魚餌有撲騰一聲扔了下去,再一次趕走了這條貪嘴的魚兒。
小河河水并不清澈,但是對于明喻真人與張世平這樣的金丹修士來說,些微的渾濁,并不能算得了什么,他們看得透徹。
張世平有些無奈地提起了魚竿,挽過魚線,將魚鉤上已經有些融開的魚餌取下,扔進水中,然后魚鉤裸裸投入水中。
這樣總不會再有魚兒咬鉤了吧!
見張世平這般做法,明喻真人有些耷拉的雙眼,眼中精光微動,他淡然笑道:“敢不敢和老夫打個賭,那條貪嘴的魚兒等下一定會再來的。”
“賭什么?”
“你我還能賭什么,老夫又有什么能賭的?”明喻真人提竿收鉤,將這桿黃竹魚竿橫于雙膝上,而張世平則順手將魚竿放于身邊,朝著明喻真人點了點頭。
明喻真人一臉喜色,他將瓷皿中的魚餌,放于手心中,捏成一小團,一小團,拋到張世平落鉤處周圍,他連扔了四團,拍了拍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