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平鄭重地向張亨仁交待了下去,要是他因為修行或者外出,來不及加固控神奴役的法術,那他要干脆果斷一些,直接將那兩人廢掉或者殺了,省得出了什么亂子,一切以家族的安全為上。
而且就算他所操控的死士死了,也不會對他神魂有什么損傷,反而能讓他有所察覺,這樣也好及時能趕回家族,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傳信手段。
張世平之所以用死士假傳訊,自然是為了推脫掉海大富的事情,要是他沒有從明喻真人那里知道,有關于海大富與玄素真人的事情,那么面對海大富的邀請,他思量之下,或許最后會選擇與他一齊去破封古修士洞府的陣法法禁。
可是張世平既然都已經知道了海大富的身份,還是與妖族的千目蟾有點聯系,就不會冒著風險,與這位海道友一起出去。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張世平若是想要與其他金丹修士合作,他會更加傾向于那些宗門或者家族金丹,兩者有根有底的,對方若是沒有絕對的把握,是不會起什么小心思的,這些人做事情既要思前又要顧后,比那些散修要好得多,他也比較安心。
在竹林小溪邊上站了一會兒后,張世平緩步朝著谷中走去,步伐不急不慢,他伸手在腰間儲物袋上一抹,取出了一塊青銅令牌。
這塊火鴉上尊的青銅九禽令,剛才他都還沒來及的好生查看一番,那海大富就來了,那時候他也只能出面接待了這位海道友一下,哪想到這位海道友竟然邀請自己去古修士洞府。
張世平將這枚青銅令牌,翻看了好幾遍,將令牌上的紋飾,還有上面的蝌蚪文,看了又看,再沒有發現有什么異樣后,他又將自己的神識,探入青銅令牌中,神識是極為容易地探入其中,不過里面什么信息也沒有,空蕩蕩的。
他拿著青銅令牌,又看了幾眼,自己則不知不覺走到了山谷中的院落邊上,他這才單手推開了柴扉,進到了自己的靜室。他盤坐在蒲團上,花了好幾個時辰,直到外頭天都黑了,他也沒能專研出什么門道來。
張世平休息了下,他拍了拍自己有些發酸的前額,另一手則拿著根小木棍,挑著燈火,看著躍動的幽藍燈火,在躍動著。過了盞茶的時間,他將手中那根燒的只剩下一小節的木棍扔掉,與其干坐著,想不出個辦法,還不如沉心靜氣去修行《火鴉訣》,積攢自身法力。
他看著短案上的青銅九禽令上,那頭神形兼備的三足金烏,他眼前一亮,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
張世平拿起令牌,放在自己的雙手上,盤腿打坐起來,他只運轉《火鴉訣》,一層淡淡的紅光從張世平身上浮現出來。而當張世平運轉了《火鴉訣》后,他手中的青銅令牌竟然緩緩飛了起來。
青銅九禽令牌飛起后,同時在緩緩吸收著張世平修煉時候所發出的氣息。張世平見此,他沉心靜氣,平穩地運轉著功法,直到小半柱香后,青銅令牌再吸收足夠的紅光后,一道飛芒從青銅九禽靈牌中發出,以選雷不及掩耳之勢,沒入了張世平的眉心間。張世平躲閃不及,一臉駭然地摸了摸自己眉間。
而后張世平神色突然一怔,過了小半盞茶的工夫,他臉上流露出一股狂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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