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筑基九層的莊師兄聽到小師妹這般說,他摸了下有些灰白的胡子,笑著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他與陳師弟兩人在路上的時候,早已經將事情全部告訴了自己的師父師娘了。他明白師尊是在考校兒女,便不好多說。
翚鳩是一種異種飛禽,其首形如雄鷹,立身便足有兩三丈高,成年后可堪比三階大妖,一身的鐵羽,尋常法寶、法術難傷。而斑環海蛇并不是什么異種,也難以聚靈成為妖類,但是這種毒蛇卻是南海中赫赫有名的一種大毒之物,就是筑基修士,不一小心中了此毒,若沒有在數個呼吸間抑制住毒性,那便會喪命!
在通常時候,這種異禽是不會去捕食斑環海蛇這種毒性劇烈的毒物,唯有下蛋之前的數個月,成鳥需要進食大量的毒物,從而分泌出一種嚢汁。不然所生下的鳥蛋,幼鳥便是孵化出來,也非常容易夭折。
此鳥身上最為珍貴的地方,不是什么喙爪骨血,而是那身連皮一起剝下來的羽毛。
這一身毛羽遠看是灰中帶著黑,不好看也不起眼,但若是隔近了看,卻會變成五彩斑斕的模樣,絢麗耀目。當然除了華麗之外,經過煉制后的翚鳩羽衣披風,能將佩戴者的氣息隱去,只要兩者修為不相差太遠,對方是絕對難以發覺。
本來在梟風島上煉制丹藥的范堃,一聽到門下弟子稟報了,就立馬與自家娘子商量了以后,借著有事回宗門的名義,帶著門人馬不停蹄地朝著千星海趕來。
莊姓筑基知道自己那小師妹,沒有注意到翚鳩捕食海蛇的事情,心中不由地為其可憐了起來。
忽然之間,在云層之中突然傳出了‘咴咴’的尖銳嘶鳴怪聲,緊接著一團蒙蒙灰氣從云中掉落了下來。
“翚鳩!”
范堃與其道侶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當即抬頭朝著同一方向望去,臉上閃過一絲喜意。然而下一刻,卻兩人神色一僵。
因為在這只翚鳩還未落下的時候,一位身穿丹青色衣衫青年模樣的修士,就已經一個閃身,倒抓著翚鳩的腳脖,看起來極為輕松。張世平掂了掂手中的翚鳩,將其收入儲物袋中,他又看了下方那些人,用神識稍微感知了一下,其中竟然還有兩位熟人在。
他臉色有點怪,因為在此之前,這靈壺門的金丹道侶朝他辭行,說門中有些急事須去處理,要先回去的幾天。如今人、海兩族已經又交戰了數年,張世平受門中任務,掌管一些靈丹的煉制任務,以供金丹元嬰修士所需,而靈壺門的這位范道友可是位在煉丹上造詣極深的大師,他突然辭行,可讓張世平頗為頭疼,卻不想此刻在這里見到了他們。
“見過范道友,沈道友,還有你這小娃兒。”張世平朝著靈壺門眾人飛來,緩緩落下后,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