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該死,我怒起追殺,輾轉了數萬里,但是最后在白芒山中將其斬殺掉,不過也驚擾到潛修的玄山尊者。你也知道玄山尊者的脾氣,他一生氣下將我流放到荒域之中,我花了十來年時間,方才尋到一處古傳送法陣。不過古傳送法陣傳送的有點遠,將我送到了茫茫深海上,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我只能借著天上星辰辨認方向,在海上徒飛了百余年,直到近幾年才好不容易回到了南海。”
余聃苦笑一聲,神情頗為落寞,但是不等世夢說什么安慰的話語,他就又極為灑脫地擺手說道:“得失不著于眼,悲喜不拘于心,長生易得,不死難求,人生在世,不過游戲一場罷了。”
“不是,我是想說師弟你確定自己斬殺掉戈天堯了嗎?那為何二十余年前,我在碧浪島附近見過此人,你莫不是被他金蟬脫殼了,還是只滅殺了他的身外化身?”世夢幽幽說道。
余聃臉色頓變,又冷靜了下來,站在原地靜靜地沉吟了一會兒,他嘴角帶著一絲冷嘲,“不,我確定已經將他本尊斬殺掉了,師姐見到的極有可能是他的化身,李代桃僵,承繼了戈天堯的一切罷了。不過不管是與不是都無所謂了,算一算南無法殿也應該開啟在即了吧,此次不同以往,法殿會開啟最后一層,千年一次的機緣,我就不信他會不心動。只要他敢來,你我再找個機會將其滅殺了就是。”
“再說吧,距離南無法殿開啟還有幾十年,太久了,你我兩人便尋個機會殺上瀚海漠原。”世夢心中的殺意難止,清冷地說道。
“瀚海漠原上的金雕、金刀、金狼三個部族素來同氣連枝,除非叫上青禾與濟豐,不然就你我兩人太過危險了。再說那么多年過去了,戈天堯早有準備了。不然他二十幾年前也不敢來南海試探我在不在,我肯定當時金雕與金刀的兩位大祭司一定隱藏在暗處,再等一等吧,不急!”余聃輕搖著頭說道。
“青禾怕是來不了,他在二十幾年來與熬紀一起失蹤了,濟豐坐鎮玄遠宗動彈不得。”世夢嘆了一聲。
余聃猛然轉頭過去,看著世夢。
……
……
與此同時,在朝著南明島的途中,有一道飛虹劃破天際。
遁光之中的張世平,不知為何心頭升起了一股怪異之感,如芒在背,他轉頭回望了幾眼,神識大展,卻沒有發現半點異常。
他臉色微沉,也不再多想,便施展鯤鵬羽,引動周身風屬性靈氣,遁速提升上一大截,朝著南明島飛去。
過了七八個時辰以后,他遙遙看到前方海天之間,有條黑線浮現,隨著他越飛越近,那島也在不停地變大,附近穿行著各色的靈光,成千上萬,來往的修士眾多。張世平飛遁速度稍減下去,有數道飛虹從島上飛起,迎面而來,不需用神識特意去感知,就能察覺那幾道飛虹中所流露出來的氣息,極為淵厚又帶著些許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