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趙無邪幾人也來過這處洞府,雖說沒有通過這惡翅石道,只走了小半截而已,但也不見這頭老火鴉出手啊。這頭老火鴉看樣子也不像是心慈手軟的家伙,三位金丹修士即便是對于元嬰妖君來說,也是上佳的滋補靈物,沒道理會放過的啊,而自己這般三番兩次的試探,它這也能忍得下來。”
張世平放下了玉簡,臉上的臉色并沒有半點變化,只是眼中的異色是越來越重,他回憶起先前那頭老火鴉突然露出的腐朽氣息,再加上這頭牛妖大喊大叫說延壽液,最后眼中露出了一絲了然之色,這頭老火鴉怕是壽元不多了,不能輕易催動法力。
不過也就這樣了,它既然一再讓步,連《火鴉決》后續的功法都拿出來,那自己若是再有什么地方,不讓它稱心如意的話,怕是等不到南無法殿開啟,自己就沒命了。
張世平眼中露出憂慮之色,他可不相信那頭老火鴉說自己祭煉出畢方焰就放自己離去,怕是畢方焰出之日,就是他喪命之時了。
在他思慮之時,踏踏踏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姜似繞著宮殿轉了一圈,悠閑地漫著步,他雙角上傷口已經差不多愈合了,只剩下淡淡的紅痕,它最后不發一言地張世平身邊停了下來。
“道友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那延壽液又是怎么回事?”張世平收起了手中的玉簡,站起來看著前方翻滾的火煞,傳音說道。
“還不是因為你們,我在明心秘境時曾在那處殘破宮殿祭臺上尋得一血滴狀的奇物,年代雖極其久遠,但其中依舊蘊含這驚人的生機。當時我將顧泉哄走,又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此物吞服,初步地融入血脈之中。當初你們從明心秘境離去以后,我沒過多久也離開了此地,在滄古洋上游蕩,找尋火煞之氣,借以將其完全煉化掉。我數年前好不容易找到這赤沙島來,但是卻與你一般自投羅網,落到里面那位手中,自此一直被囚禁到現在。”姜似傳音說道,語氣有些不忿。
“那位沒將你一口吞了,這延壽不是來的更快?”張世平眉頭一皺,傳音回了一句。
“哼,世上絕大多數未經煉化后的延壽靈物,同時也是劇毒之物,我身懷四不相血脈,天生便不懼世上絕大多數的毒物,這才敢冒險吞服此物,靠著自身天賦壓住其中的毒性,一點點地煉化吸收,但那老火鴉它敢嗎?莫看這老家伙所剩壽元無幾,但他卻最是惜命,只敢服用我煉化后的精血,一縷縷地汲取其中的生機,半點也不敢冒險。你呢,又怎么從那老家伙手中逃得一命的?”姜似哼了一聲,神色有些不爽,但長著一張長長的鹿臉,張世平身為人族,倒是看不出來。
“我曾得到過一縷畢方焰,只是與自身金丹真火相融,早已不分彼此了。那前輩讓我將其重新煉化出來,這才暫時保住了性命,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啊!”張世平苦笑了一聲說道。一旦將黑炎分成畢方焰、銀寒焰、金丹真火,其中威力大降不說,他這條性命怕也是難保了。如今這種情況,只能和這頭牛妖探探底,看是否有那么一線生機。
至于老火鴉所說的,張世平一點都不會相信。
“那你還真是不走運。那畢方焰你已經祭煉多久了,想要將其重新煉化出來,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且你想好如何做了嗎?”姜似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
“這當然是一件麻煩事了,就像是你那延壽液一樣,只能慢慢的來,千萬急不得,可不能出什么差錯。”張世平轉頭看了姜似一眼,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