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平并沒有直接入手,而是習慣性低先用神識查探了一遍,這才以用著一只以法力化成的手掌,將其拿起,端詳了一小會兒之后,神色不變地把這枚信物收入了儲物法寶內,然后他才輕笑著說道:“這信物張某就收下了,你我之前在明心別院秘境中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這次千年一遇的南無法殿已經開啟了,姜道友要和張某一起嗎,我們彼此間也好有個照應?”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金丹修士報仇,即便過個七八十年那也不算晚。
昔日他們幾個在明心別院,被姜似還有顧泉兩人設伏,閔材全甚至都毀了肉身,無奈奪舍轉生。張世平若非還算機警,只怕當時也步了他的后塵。
這個仇他并沒有忘,只是以前沒機會而已!
張世平從來都不是那種能以德報怨的人,他所奉行的是以德報德,以直報怨。在這世道,修為越高之人,能恪守著自身不去迫害他人,已是一種德行了。
狂吠著他人無功無德的人,一旦有了機會,坐上了高位,十有八九會成為他以前所痛恨的人,乃至更甚,所以才有了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從來讀書人一說。
但是這并不是說,這些屠狗輩都要比讀書人高德厚義,這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機會。屠狗輩是因為一輩子都只能屠狗殺豬,而讀書人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身份、地位陡然變化之大,是難以想象的,因而需慎獨守心,不能放流自任。
“不了不了,我在小湯谷呆了三四十年,骨頭都生銹了,現在只想到處走一走,就不和張道友一起了。”姜似搖頭說道。
“既然如此,那張某也就不勉強。下次若道友有空,來我濱海城青火谷,張某必掃榻以迎!”張世平緩聲說道,他拱手和姜似到了個別,便朝著百里外的石橋飛去。
姜似看了張世平遠去的背影,看了幾眼,便轉身朝著滄古洋方向飛去。
而張世平感知到姜似離去,轉頭看了它一眼,便將在袖中已經蓄勢待發的青霜劍重新收入丹田內。
緊接著他遁光疾馳,一飛百里至那貫穿海天之間,足有千里遙長的石橋。
剛飛至邊上,還未登臨時,張世平就感覺到了一股極其沉重的壓力,使得他不自覺地下沉了數十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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