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惟方舉起酒壇,敬以眾人。
四人相敬,一口氣飲盡壇中余酒。
此后眾人起身結伴相游,走過林中那斑斕光影,一路言笑晏晏,白虎或奔馳在前,或撲蝶在后。至日中時分,五人登至山巔,浴風望遠。
陳惟方忽然一聲長嘯,吐盡胸中抑郁之氣,停聲后轉看左右諸位友人,笑道:“山巔已至,又恰好中午時分,我等就此別過,勿到黃昏,反惹感傷。”
緊接著他大步越過眾人,來到白虎身邊,伸手撫摸著它的毛發,又轉頭對張世平說道:“張道友,這小貓雖頗有靈性,卻還未真的記事,你養上幾年它便能忘了老夫。”
說罷,陳惟方凌空飛起,白虎慌忙追去,踏巨石,凌空躍起數丈高,而后無奈落地。
張世平晃身出現在白虎身邊,拍了拍它,輕聲說道:“隨我走吧。”
白虎頗為焦躁,扭頭咬去,張世平用手只是那么一撥,就輕而易舉地將其定住,而后那腰間的虎型玉佩泛起幽幽靈光,將白虎罩住收起。
這玉佩張世平拿到之后,并未祭煉過,此番動作自是陳惟方所為。
“諸位道友,燕某也告辭了。”燕黎率先說道。
這話頭一起,眾人紛紛拱手,剎那間幾道流光從虎丘峰頂激射而起,各自散去。
而在云端間,正御風緩行的陳惟方忽然朝右轉頭望去,在遠處一位青衫中年男子披散著黑發,正赤足踩著白云,朝他而行,一步晃然百丈遠,不消片刻就已出現在他身邊。
“拜見天鳳真君。”陳惟方拱手說道,這來人正是玄遠宗的元嬰老祖。
“你要回去了。”天鳳問道。
“離了數百載,雖然家已不在,但人總該要落葉歸根,安享幾年晚年靜待坐化,機靈逸散,滋養那一方水土。老祖無須相送!”陳惟方點頭說道。
天鳳聽后沉默了片刻,最后點了下頭,又嘆了口氣,開口說道:“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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