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如此,燕道友有什么事情,直說無妨就是了。”張世平點頭說道。
“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此事乃是家祖差我來問。如今玄機合魂之期將至,不知秦真君有何打算,可有什么事情交代張道友?”燕黎問道。
“交代?雨樓老祖怎會認為秦風會有事情交代給我?想必老祖也知道,自南無法殿后,秦風受傷已是消失無蹤,不知在何處療養。這數十載來我又在青火谷中修行,出門也不過寥寥幾次,與他并未見過半面。雨樓老祖若想從我口中得知秦風的消息,那就問錯人了。”張世平有些奇怪。
“這事情家祖那邊也是清楚,不過是想問一問,凡事總有個萬一。你也知道秦風這樣的大修士,若不想讓外人知曉行蹤,整個南州怕是無人能探尋到。張道友你與秦真君關系匪淺,因而老祖便差我過來問一問,道友切勿多想。”燕黎思索后,點頭說道。
“放心,我曉得。只是這事情,張某實在是不知道!燕道友可還有何事?”張世平拱手問道。
“沒有了,叨擾張道友了。”燕黎回應說道。
“那張某告辭了。”張世平起身,說罷以后便飛身離去。
至于燕黎依然盤坐不動,目送張世平所化遁光遠去,這才翻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青玉,對著喃喃幾聲,將剛才的消息傳與老祖。
待將青玉收起后,燕黎才皺著眉頭說道:“是真的不知情?不過看張道友這樣子,怕是不想與之有半點瓜葛。算了,眼下還是結嬰為重,魔魂之事自有那些高人前輩操心。”
而在一個時辰后,張世平遁行回至青火谷中,踱步行走至炎火譚中,雙指在熔巖上輕點了一下,結著余熱,燃起青銅燈,自言自語地輕聲說道:
“看來玄機合魂將近,也不知像雨樓老祖這樣壽元將近的真君有多少在打主意?不過雨樓老祖是自己想要搭上秦風曹齊這條船,還是有與其他老祖商議過。不過看燕黎這樣子,十有八九是沒有和其他老祖商量過,應該是自己的主張。”
據玄遠宗布在白芒山的探子傳來,如今那邊已不乏有真君顯露行蹤,而從萬劍門中傳出的消息是禹行這位大修士已有十余年不曾離開過半步。
不過這魔魂的事情,張世平是半點也不想摻和,也不夠資格!
收起思緒后,張世平輕抹了腰間的玉佩,將那白虎放出。它一出現剛想咆哮,卻突然發現自己從半空中落下,低下就是一汪滾熱熔巖火池,當即腳下生風,凌空止住身形,然后連忙朝著附近一方鐵黑浮石跳去,在石上來來回回。
張世平踩著熔巖,朝著浮石走去,輕輕一踩,躍上浮石。
“此地就是我修行所在,如何,還算可以吧?濱海城附近的火煞福地也算是上等了,比虎丘那處金煞之地要好多了吧?不要吼叫了,你頗有靈性,若想在此地修行,那就與我簽訂契約。往后我若是結嬰,那定會助你結丹,不然我便將你養在沖靈山上,那是我家族族地所在,你做個護山靈獸,平平安安活上幾百年,我也算對得起陳道友了。你好好想一想吧。”張世平聽著白虎不安地低吼,笑聲說道。
說完以后,張世平便伸出手指,指間上凝出一滴精血,凌空靜待白虎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