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青銅面具修士,這兩個筑基修士神色一變,眼中帶著幾分忌憚,各自心頭的怒氣雖未消去,但也不好再出手。
“你們兩個當此地是什么地方,在這里動手,想找死不成?”那青銅修士冷聲喝道。
“那你就要問這位岳道友了,黃某只不過是出于自保而已。”黃姓修士滿臉鐵青地說道,他手中拿著那數柄短刃,這數把短刃都已是坑坑洼洼的,最嚴重的一把上面更是有個小拇指粗細的窟窿,穿了個通透,靈性不復,算是成了一堆廢銅廢鐵。
“黃道友這自保說的還真是好聽,突如其來的發難也就算了,你如今還想著倒打我一耙,怕是把心挖出來,整顆都是黑的吧。若不是我這條靈蚓恰好,擋下你那五毒飛刃,如今斷成三四截在地上的怕就是我了。這位道友,你可千萬別相信此等奸詐狡猾之徒!”岳峰神色憤憤地說道。
在那青銅面具修士腳邊散落著好幾截黑紅色澤的肉段,長短不一,比常人小臂要粗了一些,此刻正在地上蠕動著,每個傷口處還在不停地冒著汁液。
“兩位客卿,你們平日里如何,這個我管不著,但在外辦事的時候,還是安分點為好。你們不要再有下次,否則休怪我不講情面了。這邊跟的情況怎么樣,那張必行已經回到青火谷了,還是中途有去其他地方,做過什么事情,見過什么人,都給我一一說來。”那戴著青銅面具的李姓修士沉聲說道,很顯然他起碼看到了兩人之前到底是誰先動的手,但是不打算追究下去。
“那家伙能有什么事情,從沖靈山出來以后,喝了一路的酒水,現在已經回去青火谷了。我看這人無非是被張家那老怪拘在谷中修行,平日里又太過壓抑了,躲出來偷得一些閑暇時日罷了,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若是他,上有老祖庇護,下有族人奉養,此刻怕是早已結丹了。”岳峰語氣不屑地說道,但他口頭上這樣說,可對那張必行此人,他心中又哪能不起嫉妒?
青銅修士淡淡地看了岳峰一眼,并沒有多說什么,但是轉頭過去的那一剎那間,那厭惡的神色便毫不遮掩,但當看向黃姓修士那邊的時候,又全然收斂了起來。
“黃客卿,既然張家那人已經回青火谷了,那你們事情也算完成了,回去交付任務去吧。”那戴著青銅面具的修士,沉吟了一下,這次對著兩人說道。
岳峰聽后,滿臉訕笑地朝前走了一小段,將地上那已斷成數截的鉆心蚓一一收進了儲物袋中。
“黃道友,我們同路一起走吧!”岳峰咧嘴笑道。
只是那黃姓修士卻是冷哼一聲,道了一聲:“不必了!”
岳峰朗聲大笑,也不再多等,便徑直地離去,只是在走了數十丈遠的時候,轉頭過來不懷好意地看了那黃客卿一眼,正好那人也盯著岳峰的背影,兩人四目相對。
再對視了數息后,岳峰率先轉過了頭,駕馭著一方墨玉制成的飛舟,飛遁而去,徒留下兩人在原地。
“黃客卿你也先回島去吧。不過最好還是不要和那姓岳的同路,避開他一點,免得出了些不必要的事情。”那戴著青銅面具的修士輕聲說道。
“多謝盧道友好意,黃某可不怕了他。我這就先告辭了!”黃姓修士不服氣地說道,對著那青銅面具人隨意抱拳拱手了一下,然后同樣祭出此那岳峰外觀幾乎一模一樣的飛舟,但他離開的方向卻與岳峰有些不同。
待兩人離去后不久,那人最后朝著青火谷方向看了一眼,就御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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