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笑看了張世平一眼,便轉過頭去,繼續打量著那頭身懷肥遺血脈的妖物,只是口中仍念個不停,“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這種事情再是正常不過了,反正你也不吃虧。老夫像你這般年輕的時候,不說是夜夜笙簫,但風化雪月之事也是常有。”
只不過隨后幽煞妖君所化的魁梧大漢走進來后,恰好聽到青禾這話,不自覺地咧嘴笑了出來,聲如寒鴉,桀桀厲嚎。
“笑什么,忒難聽,還不快去將鳴蛇血液取來。”青禾沉聲說道。
張世平也明白了什么,不過他沒有點破青禾老祖的話。這人一旦上了年紀,總喜歡說教年輕后輩,不管他們所說的事情自己之前有沒有做過,反正怎么說,后輩也不知道真實的情況。
幽煞妖君的笑聲戛然而止,它聳了聳肩,轉身走出水晶宮。
待幽煞走了出去,青禾真君抬起手來,招了招。
張世平走到青禾老祖身邊,與之站在那妖物旁邊。而一接近這頭身懷肥遺血脈的妖物,他不知為何就感覺到體內的水分,不受控制地逸散了出去,緊隨著一股燥熱之意無端地出現。
金丹修士早已是寒暑不侵,張世平在青火谷這種火煞之地,尚不覺得這般燥熱。
“果然是肥遺,見之則旱。老祖既擒了肥遺,又抓了那鳴蛇,難不成是在鉆研參悟這種天賦神通。”張世平嘆聲說道,他立馬在周身凝成一層薄薄的法力護罩后,這種情況才好了許多。
“不過無聊打發著時間罷了。老夫修行弱水之法,可敖紀那頭老蛟在滄古洋這種水靈之氣充沛之地,控水的本領要高我一些。若是能悟得這些妖物的天賦神通,或能想出一些對策,來一個出其不意,這些事情還不是你能摻和的,不用管。這次來你是想問之前易家那女娃所說的白骨觀相嗎?”青禾說道。
“老祖神算!”張世平點頭說道,對于西漠的事情,他并不怎么清楚,那白馬寺的白骨觀相之法,不知其中是否有什么隱患?
“哪算是什么神算,不過是聽到你們兩人說的而已。這種功法,你放心便是了,西漠的那些老禿驢雖然一個個讓人厭煩,但是他們所創的心法自有可取之處,沒什么大礙的。還有你結嬰的事情,可不要操之過急,反正你還年輕,準備的充分一些更好。倒是之前的事情有些棘手,雨樓也真是的,為了相助燕黎結嬰,竟然摻和進蛟龍一族的家事里面,要知道熬靐可是那頭老黑蛟看中的后輩,寄予厚望,本來早就能引動化形雷劫的。”青禾搖頭說道。
“這種事情并沒有打破以往的規矩吧。”張世平問道。他們幾人與熬靐一樣,都是金丹修為,無非是人多欺負妖少罷了。
“你們是沒有打破,不過雨樓他踩著線了。有些事情看起來是大家墨守成規了些,但這也是為了保護你們,不然我們這些老家伙不守著這些規矩,受害的就是你們小輩了。”青禾說道。
說到底還是燕雨樓心急了些,他眼看著自身壽元將近,而燕家還未有新的元嬰修士,這才趁著當時敖紀失蹤,蛟龍族內不和的時候,與青蛟一族的妖君私下串聯,算計了熬靐這頭黑蛟大妖。
不然當時縱然燕黎,陳惟方、司徒秋與張世平四人在提前布下陣法的情況下,他們聯手也不一定能擒下熬靐。
這頭黑蛟可是在大妖修為就已經能夠提前化形,算起來應該是假嬰修士了。它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還指不定鹿死誰手。
“那此事可有后患?”張世平心頭沉了幾分,他本以為此事都已經過了那么久,應該也差不多過去了。
“放心,我已經和敖紀說過了,它也很通情達理。”青禾青禾咳嗽了下,他為了讓敖紀通情達理,可是花了好些工夫才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