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細語對著張世平說道:“夫人這時候一般都是在那邊,不過大爺可否讓萍兒差人去通知一下,免得萬一碰巧夫人剛好去了別處,讓大爺久等,這可不好。”
“去吧。”張世平說道。
而后那萍兒當即招手喚來身后跟著的奴仆,將此事朗聲吩咐了下去。
過了小半盞茶后,那四位婦人抬著軟榻行走,來到一處三面繞水的小院中,在院門前站著個雍容典雅的美婦人,此人一見到張世平,便快步走上前來。
“詩云拜見前輩。”范夫人上前行禮說道。
“起來吧。”張世平說道,他從軟榻上下來,又朝其神識傳音說了一句。
那范夫人聽后,又細看了張世平一眼,恍然想起了什么,她當即吩咐讓那萍兒領著這些婦人奴仆離去,自己則領著張世平來到了亭榭之中。
除他們兩人外,這處亭謝之中再無外人
“弟子范詩云拜見張長老,請恕弟子冒犯,不知長老可有信物?”范夫人恭聲說道,她從懷中取出半塊玉瑗。
“本就應該如此。”張世平頷首應道。
他衣袖一揮,施法布下一方法力護罩將兩人籠罩了起來,而后這才翻手取出玄遠宗的長老令牌,以法力略微一激,從令牌中發出一縷靈光,化為半塊玉瑗模樣,大小與之相合,只不過兩塊玉瑗上的紋飾毫無相同之處。
可是范夫人一看,眼底深處的憂慮這才盡去。
“先前那曉翠峰中有獅妖的消息是從你這邊傳回的吧,如今可有什么新的消息,此妖是否已經被他人斬殺了?”張世平收回長老令牌,緩聲問道。
“這消息已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倒是沒有聽到什么新的消息。不過上個月的時候,附近有個玉湖散人的弟子來到我霓軒閣尋樂,此人無意中提到了玉湖散人與水月淵的修士去了曉翠峰,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是為了那獅妖?”范夫人回想了一下,一五一十地說道。
“玉湖散人?”張世平問了一聲?
“此人應是一位金丹真人,散修出身,他那弟子好色浮夸,喝了幾杯水酒,就向姑娘吹噓了起來,無須套話,他就全都自己吐了出來。他們師徒兩人是年前才到了此地,也是聽說了曉翠峰中有獅妖出沒,這才留了下來。”范夫人笑道。
“那玉湖散人與其弟子是何模樣?”張世平問道。
范夫人一聽,當即取出一枚留影石,催動了出來,顯現出一個二十余歲,模樣白皙的少年,在影像之中,這少年滿臉的淫邪之色,一看就是舉止輕浮之輩。
“這就是那弟子,至于玉湖散人的模樣,妾身這里就沒有了。”范夫人說道。
張世平看著這少年模樣,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過了一小會兒,他不知想了什么,拿過范夫人手中的留影石,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來。
“除了這事情外,還有其他的嗎,那弟子如今可還在這里?”張世平問道,眼下來這里倒是聽到從這位范夫人口中聽到一條有些價值消息。
“他每隔個五六日就來這里霓軒閣尋樂一次,不巧前日剛來了一次,眼下照理也要再過幾日。”范夫人說道。
張世平點了下頭,翻手取出一瓶黃芽丹,作為賞賜給了范夫人,然后便轉身離開。
他輕輕一步,人就在了十余丈外,然后身影漸消,直至快要大霓軒閣大門的時候,方才顯現出真身,而后走了出去。
只不過在他出門,還未走上幾步,就聽到有人喊道:“大爺,怎么那么快就出來了,沒尋到合心意的姑娘嗎?”
張世平駐足下來,轉身一看,那叫喊他的正是之前那個駕車的老車夫。
“你還沒載到其他客人?”張世平笑問了一句。